她對著鏡子照了照,沒毛病啊,“呃?為什麼?這件很好看啊。”
南宮寒熙微微搖頭,“你穿鵝黃色的衣服最好看,清麗活潑,顯得面板白皙如玉。”
沐霽月也知道她穿鵝黃色好看,但是,要分場合的。
鵝黃色適合家居服,出去玩的外出服也是可以的。
但作成大禮服,顯得有些輕浮。
“可是,這是隆重的晚宴,我年紀輕,需要壓得住場合的衣服。”
“那……”南宮寒熙猶豫了一會兒,“黑色禮服吧,最莊重,也好看,跟我的衣服也般配,大家一看就知道我們是一對。”
沐霽月的每一件禮服都是司衣局精心做出來的,都是精品。
別看黑色顏色沉,但光是金線就用掉了好幾卷,繡出來的圖案精緻唯美。
沐霽月讓手下將幾件黑色禮服都拿出來,細細挑選。
一聽這話,她忍不住吐槽,“穿黑色禮服的人應該不少吧。”
南宮寒熙的心好塞,太會掃興了,“霽月,你一點都不懂情趣。”
沐霽月笑眯眯的說道,“你懂就行了。”
南宮寒熙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喜笑顏開,“也對,我負責浪漫,你負責配合就好。”
“好。”
這次算是國宴了,規矩很高,三品以上官叫攜眷出席,只有正妻才可以參加,不像以前那樣得寵的妾室和子女都行的。
文武官員各坐各的,都精心打扮過了,最顯眼的是坐在上首的紫衣侯,一身紫衣,面如雪玉,在燈光下散發著悠悠的光芒。
好多夫人和宮女都偷偷看著他,只見他一個人坐著喝悶酒,也不怎麼搭理人,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
外面傳來一陣騷動,女皇陛下駕到,大家紛紛站起來迎接。
只見一對出色的男女並肩走進來,男的丰神俊朗,玉樹臨風,女的雍容華貴,氣度不凡。
兩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特別和諧養眼。
天作之合,極為般配的一對壁人。
“見過陛下,見過南宮世子。”
霽月看著跪了一地的臣子,右手微微虛揚,“都起來吧。”
她和南宮寒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下首就是紫衣侯。
她一眼就看到了紫衣侯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轉頭看了南宮寒熙一眼。
就因為這個才讓她換衣服?
南宮寒熙理直氣壯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可不喜歡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穿同色衣服。
霽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任性的傢伙。
這一切都落入紫衣侯的眼中,心裡越發的苦澀。
求而不得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沐霽月一轉頭就見紫衣侯喝悶酒,微微皺眉,“紫衣侯,你昨晚去哪裡了?大家都找不到你。”
紫衣侯沒有抬頭,又痛快的一飲而盡,“我去喝酒了,抱歉,下次不會了。”
沐霽月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少喝點酒,容易傷身。”
紫衣侯依舊沒有看她,乾巴巴的回了一句,“謝陛下關心。”
南宮寒熙不爽了,霽月對他這麼好,他這是什麼態度?
“陛下對臣子向來很關心,不管是誰,她都一視同仁,紫衣侯不用太感動。”
紫衣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陛下有這一份心,我就很開心了。”
室內一片寂靜,大家都默默的圍觀,暗暗猜測會不會打起來。
眼見氣氛越來越古怪,沐霽月正想打圓場,司儀官揚聲通稟,“宸皇駕到,雲小姐駕到。”
只見一個俊美的男人牽著一個美麗的少女走進來,是東方澤天和雲喬喬,後面還跟著幾個使臣。
一行人排場很大,顯出了帝王的尊貴。
沐霽月作為東道主,熱情的迎了幾步,“宸皇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記得下次要提前打招呼啊。”
她笑顏如花,熱情大方,善盡主人之職。
東方澤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的這麼燦爛,卻話裡暗藏針芒,是個難纏的。
“朕此行是專程恭賀女皇陛下登基,這是賀禮。”
他一揚手, 手下捧著幾個盒子過來,有上好的美玉,有難得一見的名人字畫,也有一箱子的寶石,端的是出手大方。
但最顯眼的是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讓人很茫然。
南宮寒熙率先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