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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可隱匿在植物中的蚩尤已經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契機,他全力躍起,手中握著一把鮮血淋漓的刀,嘻皮笑臉地叫,“這就是殺死你弟弟的刀。”

青陽盛怒下揮劍,霎裡間,整個天地都是霍霍劍光。十幾招後,青陽的劍刺入了蚩尤的胸口,殺敢直奔心臟而去,就在蚩尤要斃命的一刻,青陽把劍停住,幾絲靈力遊走他的心臟尖上,疼得蚩尤整個身子都在輕顫。

蚩尤臉色煞白,卻不見畏懼,反而笑著點頭,“不愧是軒轅青陽!我佈置了一個又一個謎障,只想激怒你,讓你怒中犯錯,卻壓根沒有用,反中了你的計,你剛才的那一下手抖壓根就是抖給我看,讓我以為自己有機可乘,主動送上門。”

青陽微笑看,淡淡說:“怎麼沒有用呢?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後悔活著。”

蚩尤咧著嘴笑,他臉上的術質面具只上半邊臉,一笑就一口雪白的牙,滿是不在乎,好似那個身體內插著把劍,心肚被劍氣擠壓的不是他,“那你可犯了個大錯誤。”

他猛地舉起刀,用力向下劈去,刀鋒攜土雷霆之力,流星般落下,所指卻是自己,而不是青陽。

青陽愣了一愣。待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刀刃貼看蚩尤的胸膛飛過,青陽的劍被劈斷,而蚩尤付出的代價是傷口從胸口的一個點延伸到了腹部,變成了一條長長的月牙,鮮血如泉水一般噴湧出來。

蚩尤在大笑聲中,身子一翻,就退入了桑林,迅速被桑林的綠色吞沒。

青陽是看斷劍追趕,可桑林內到處都是飄舞的桑葉,鋪天蓋地,什麼都看不清楚,青陽停住了步子,朗聲說:“看在你這份孤勇上,我會安葬你。”

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漫天的桑葉徘徊飛舞著。

月色十分明亮,青陽舉起斷劍細看,這把劍在他手中千年,居然斷在了今夜。青陽將劍收起,回身看到阿珩軟坐在地上,懷中抱著渾身是血、無聲無息的昌意。

阿珩眼睛驚恐地瞪著前方,瞳孔卻沒有任何反應。

青陽走過去,蹲到阿珩身邊,“沒事了,別害怕,昌意沒有真受傷,這是那個賊子為了激怒我設定的謎障。”他的手從昌意身上撫過,昌意身上的血全沒了。

阿珩的血液這才好像又開始流動。她張著嘴,“啊、啊……”了幾志,全身都在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淚滾了下來,她揮著拳頭,猛地打了青陽一拳。

青陽沒有避讓,剛才他明知道昌意沒死,卻任由阿珩悲痛欲絕,等於間接利用了阿珩去誘導敵人。

昌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怎麼了?”

青陽向桑林內走去.“昌意,你帶阿珩回右廂殿休息。賊子傷得很重,應該沒命衝破朝雲殿的禁制逃走,不過我還是去檢視一圈。”說著話,青陽已經消失不見。

阿珩不停地哭,昌意完全不知道發主了什麼,只能抱著妹妹,不停地說:“沒事,別哭,別哭.沒事,乖乖……”

阿珩哭著哭著,忽然抬頭問: “大哥剛才說什麼?”

昌意說:“他說要去檢視一圈。”

阿珩立即跳起來,提看裙子就跑,昌意在她身後追,“你要幹什麼?”

阿珩停住了步子,低看頭想了想說:“我們回去休息吧。”

昌意喃喃道:“這個闖進朝雲殿的賊子能在大哥手上成功逃走,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可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呢?朝雲峰上又沒有什麼寶物。”

回到自己屋子後,阿珩拿下駐顏花。將它變成一枝桃花,插入瓶中。

和衣躺在榻上,接著睡覺。

一會後,窗戶咔噠一聲輕響,一個人影摸到了榻邊,阿珩翻身而起,手中的匕首放在了來者的脖子上。

蚩尤摘掉面具,面具下的臉慘白,卻依舊笑得滿不在乎。

阿珩十分恨他的這種滿不在乎,匕首逼近了幾分,刀刃已經入肉,隱隱有血絲涔出,“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來見你啊!”

阿珩的匕首又刺入了一分,幾顆血珠滾出,“為什麼要夜闖朝雲殿,不會正大光明求見嗎?”

“如果我直接求見軒轅妭,軒轅妭會見我嗎?軒轅拔的母親會允許我上山嗎?再說了,我想見的女子是西陵珩,不是軒轅拔。”蚩尤的手握住了阿珩握著匕首的手,“你更願意做西陵珩,對不對?”

阿珩不吭聲,手卻慢慢鬆了勁,匕首掉落在蚩尤腳下。蚩尤笑睨著她,“這樣多好,我不但進入了朝雲殿,還能進入你的閨房。好媳婦,如果你肯讓我摟著在榻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