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羽腹部在陣痛,很難受,聽得他的話又忍不住失笑,神色有點兒擰巴,“少胡說。要是生了兒子也罷了,生的是女兒的話,緩兩年還要繼續生。”
“那這次就生個兒子。”蕭錯第一次不再堅持要女兒了,“一次了事。兒女都一樣,我都會捧在手心裡疼愛,真的。”
裴羽啼笑皆非地捶了他一下,“偏在這時候逗我笑,閉嘴。”
“是我不好。”蕭錯吻了吻她的手。
兩位媽媽走進來,詢問裴羽是何感受,又撫了撫裴羽的腹部,“是陣痛之故,夫人去耳房待產吧。”西面耳房早就收拾妥當了,只等這一日。
“嗯。”裴羽由著兩個人服侍著自己起身。
“阿羽。”蕭錯在她往外走的時候,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記得,我就在這院中,會一直陪著你。”
裴羽凝視著他,緩緩綻放出溫柔的笑容,末了,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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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人們先前告訴裴羽的情形,第一胎很是磨人。
自凌晨到夜晚,裴羽都在陣痛的煎熬之下度過。越來越疼,越來越頻繁。
這樣的情形,實在不是人能長久承受的。可是沒有選擇,任何一個生兒育女的女子,都沒有別的選擇。
將近子時,裴羽要經受的便是生產的劇痛,需得拼盡力氣。
好幾次,裴羽都覺得自己支撐不下去了,太累了。可是,想到蕭錯興許比她更擔心,想到他們的孩子即將出生,便再一次有了勇氣。
這一生,需得她拼盡全力甚至拼上性命的事情,大概都與兒女相關。
這不是她可以拖延可以洩氣的時候,若是拖到羊水盡了,她和孩子都會有性命之憂。
她和蕭錯還有很長的餘生要攜手度過,他們要一同呵護著孩子長大成人。
最要緊的是,她不能離開他,決不能離開。
要給他一份完滿,要彌補他生涯中已經經歷的多年孤單、數年缺憾。
恍惚間,她察覺到一名醫婆出門去了,不由大為緊張,緊緊抓住了產婆的手,“怎麼了?是不是不順利?”
“不是不是,一切都好。”產婆慌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