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也罷,除了這些,所有一切一如從前,要說唯一不同的,就是清風閣已經不在了。
還有三天就是成親的日子,玉寒宮終於可以出門了。憋了大半月,終於能出去透透氣,他帶著小廝上了街,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清風閣。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和碩大的銅鎖,皺了皺眉,沒說話。
「少爺,據說宋老闆被人帶走了,走之前散了銀子給大夥兒,讓他們自謀生路去。」小廝向他解釋。
玉寒宮一言不發地看著門上的匾額,門後隱約傳來琴樂歌聲,知道那是假象,但這清風閣何嘗又不是一場假象?
想走的留不住,該走的不想走也得走。半晌之後,他轉身說了聲,「走吧。」
小廝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後,問:「少爺,您好像……不怎麼驚訝?」
玉寒宮輕笑了笑,「我知道他不會永遠待在這裡,雖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但路是他自己的,他自己願意就好。」
小廝摸了摸腦袋,皺著眉,「您越說我反而越不明白了……」
「你要明白什麼?」玉寒宮轉身拿摺扇敲了一下他的頭,「有些事,還是糊塗好呀……」然後哼著小曲慢慢往人群裡去了。
在尉城逛了大半天,臨近晌午,玉寒宮帶著小廝去酒樓,挑了樓上靠窗的雅座,吃菜喝酒看風景,許久沒有的自在愜意讓他心情大好。
「少爺您吃吃這個!」小廝一邊已經吃得腮幫子鼓鼓的,一邊把一盤沒動過的點心往玉寒宮面前推。
玉寒宮對下人一向隨和,見他吃成這樣也只是笑笑,伸手剛要拿筷子,耳邊突然聽到一句,「聽說天刑教的教主娶妻了……」
頓了一下,他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離他們不遠處的桌子坐了兩個男人,看衣著打扮和隨身佩劍應該是哪個門派的,其他倒無特別之處。兩人似是吃飽喝足了,開始低聲交談起來。
另一人點頭,「沒錯,黑白兩道訊息都傳遍了。天刑教一向神秘,沒想到這次會如此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哼!我看那什麼刑昊天也不過爾爾,誰知道……」
「我說你小聲點……」
說著低頭又是一陣嘀咕,說什麼卻聽不清楚了。
玉寒宮從頭聽到尾,明明不想去打聽,卻又忍不住。最後,他拿過還未拆封的小酒罈在手裡掂了兩下,起身走到那兩人面前友好一笑。
「兩位,不介意在下坐下吧?」說著把酒放到桌上。
那兩人打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