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真是難以回答,讓我這位同事上班的確是件十分冒險的事情,而事實上我這位同事又真是三天兩頭感染,搞得動不動就生命垂危,假如她就這麼死了,真要是有人就這件事追究責任的話,這話還真不好說。因為我們的做法既沒有遵醫囑,還頗違反科學,又不好解釋動機。可如果讓她躺在床上靜養象和她一起做手術的那些人一樣的話,我想,她很可能也象他們一樣早不在人世了。到單位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用她的話講她可以一整天沒有機會想到自己的病。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養病環境能達到這樣一個效果。她最有得憂鬱症的條件,事實上,她的病友中就不乏跳樓者。她前兩天還說到一個病友,在家人商量他的病是否復發時他從九樓跳下,家人還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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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回頭卻不見他在床上,只有窗戶是開著的……想不到自己的病,而只要活著就能品嚐到活著的樂趣,這樣一來,人就不會憂鬱,又怎麼會要尋死呢?而做到這一點僅僅透過她個人的努力是做不到的,需要一個集體的共同努力。
小時候不理解我奶奶的很多思想。奶奶無比地強調家族,強調家人的親情,強調利他和無私,強調責任和奉獻,總之,都是老一代人的舊思想。當有人強調為自己而活時,奶奶會蔑視地一笑說:“如果要是為自己而活,可能會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