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久別重逢的喬賑榕和吳婷夫妻有更多的機會卿卿我我,趙倩、張強、郭新文、張秀、李成功、趙書佳離開酒店,各自回了家。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二十八分了。
趙倩、張強洗完漱躺到床上,夫妻倆幸福了一會兒,又開始聊了起來。
“強兒,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真是軍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啊!如今,我天天忙著工作、讀書,家務全都扔給你一個人,真是抱歉啊!”
趙倩一邊說,一邊用細嫩的雙手託著張強清秀的國字臉。
別人的家庭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大量的家務事均落在女主人的身上。
趙倩和張強的家卻完全相反,趙倩忙於工作和學習,基本上都守在邊洋鎮和開發區,經常連週末都沒回家,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張強去處理,好像和趙倩無關似的。
不管做什麼,張強都是心甘情願的。他抓住趙倩的玉手,嘿嘿笑著:“這都是我喜歡做的呀,你就放心好好工作吧。再說,老爸也變了,不但能照顧好自己,還能做些家務呢。”
趙倩喜出望外地笑著點點頭:“你們父子很不簡單,從不會做家務到做得很好,整個家庭被你梳理得井井有條。相比之下,你的工作量不會比我輕,甚至還重了些。”
“謝謝老婆大人的充分肯定,我會更加努力,建設好家庭環境,讓你回來感覺到溫馨,有滿滿的幸福感。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更不要有負罪感。這都是我喜歡做的!”
張強說著說著,又抱起了趙倩,並在她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浪漫呀?哈哈!”趙倩幸福感滿滿地笑著。
“在我來到酒店之前,你們都談了些什麼話題呢?”張強笑著問道。
趙倩對著張強簡要敘述了從邊洋到縣城酒店吃飯喝茶中聊天的大致內容。
張強喜顏悅色地點了點頭:“你的觀點呢?男人貪婪,還是女人貪婪?”
趙倩笑著搖搖頭:“這個話題很難說清楚,作為黨員領導幹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貪婪,必須先公後私、大公無私,甚至要做到舍小家顧大家。”
“對,這樣才是真正的黨員。反正貪婪是魔鬼,咱們家老太太的教訓是最深刻的,不知道她在裡面過的怎麼樣?”
張強說完,長嘆著氣。
趙倩不敢告訴張強陳麗在監獄裡的慘狀,但又不能不說,便拉著張強的手輕描淡寫地安慰著:“監獄生活肯定不如外面啊,但與過去相比,應該不會苦到哪裡,之前的監獄生活才可怕呢!”
此時此刻,陳麗也躺在床上,按道理飢餓和勞累了一天應該很快就能進入睡眠狀態,但她是上了年紀的女人。
上了年紀的人,越是勞累就越不會睡覺。
一個晚上下來,陳麗幾乎在床上輾轉反側,唉聲嘆氣。
“陳麗,你能不能消停一些?要不要讓人睡覺了?一個晚上吵死的,你是死了爹孃還是死了兒女?”
同排躺著的女犯人司馬秀惡毒地罵著。
陳麗坐了起來,罵罵咧咧地說:“關你屁事!你這個死馬!我睡不著,連個氣都不能透啊?”
司馬秀剛從別的監獄轉到這裡,因嫌棄丈夫窮困潦倒,與情夫合謀毒死老公,被判無期徒刑,心裡萬分憋屈,正想找個人出出氣。
被陳麗這麼一罵,司馬秀迅速從床上跳了起來,掀開被子,一腳踩在這個老女人的肚子上,罵道:“你這個狗日的貪汙犯,老孃打死你!看你是死馬,還我是死馬!”
陳麗“哎呦”一聲,悽慘地叫著。
司馬秀又在陳麗的大腿上踹了一腳。
陳麗又是一聲慘叫:“哎呦,痛死我啦!快來人啊,死馬打人啦,救命啊!”
不管陳麗叫得多麼慘,監獄裡都無動於衷,同住一個房間的女犯人,有的只是抬頭看了看,便又躺了下去。
半夜三更的,值班獄警也進入了夢鄉。即便獄警在,也懶的管陳麗的破事兒,因為呼救的常常都是陳麗。
總之,陳麗在裡面是完全孤立的,一個朋友也沒有,甚至大家都討厭她,再加上她是個貪汙犯。貪汙犯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也是人性弱點,一般人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自己當了官總想著大撈特撈,一夜暴富,成為億萬富翁甚至幾十億幾百億的富豪。
而處於一個普通百姓的時候,哪怕自己是一個罪犯,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