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了。”
張強話音落下,迅速伸出手,溫柔而堅定地牽起趙倩,引領她離開病房,同時也意味著暫時告別了病床上的那個讓自己痛苦不堪的母親。
趙倩掙脫了張強的手,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神情,語氣堅定地說:“我未曾對你這個所謂的犯罪分子產生絲毫的嫌棄,已是對你的最大寬容。你又有何資格對我無端挑剔與責罵?是誰厚著臉皮跑到玉壺中心小學,乞求我的父母將你兒子張強與我趙倩綁在一起?你之所以走到今天這般田地,全都是源於你那貪得無厭、自以為是和迷信無知的性格,與我趙倩有何干系?”
陳飛玲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憤怒地轉向陳麗,嚴厲斥責:“你口口聲聲說趙倩姐姐是‘掃把星’,那麼請問,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說,她又怎能成為一縣之長?如果她是所謂的‘掃把星’,那麼張強總裁又怎能成為全縣工資收入最高的文強公司的總裁?我們的趙縣長,她的政績和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她是我們全縣人民公認的好縣長。正是因為有了她,我們全縣人民才能走上富裕的道路。你這樣看待她,究竟是你的雙眼瞎了,還是你的眼界太過狹隘?”
“飛玲的見解十分獨到!我的女兒面容嬌貴,宛如富貴花開,天生帶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福相。倘若談及命格,試問世間又有幾人能與之媲美?而你,一個身陷罪惡,揹負法律制裁的犯罪分子,又有何資格與我女兒相提並論?你竟敢妄稱我女兒是掃把星,為她帶來不祥?荒謬之極!你的命格才是烏雲籠罩,充滿坎坷與不幸。你又有什麼顏面,去指責一個純潔無辜的好人?你,才是真正的掃把星,人民中的敗類!”
素來以溫和著稱的趙蔡明,此刻卻瞪著他那雙平日裡充滿慈祥光芒的眼睛,憤怒地斥責著,這與他一貫的平和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麗憤怒到了極點,痛苦到了極端,幾乎到達無法言語,內心充滿了無法抑制的憤怒和屈辱。倘若此刻地面上真的有一道裂縫,她必定會毫不猶豫地鑽入其中,以逃避這令人難以承受的現實。
而陳麗的左手被冰冷的手銬牢牢地銬住,即使她有跳窗的衝動,也根本無法付諸行動。她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內心的掙扎和無奈無處可逃。
趙倩向前邁了一步,緊緊握住陳麗未被手銬束縛的右手,眼中滿含憂慮與關切,深深嘆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無奈與擔憂:“媽,您真的應該醒悟了。如果繼續堅守自己的固執觀念,強兒真的會與您斷絕母子關係,那時,您將孤獨無依,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難道您真的希望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的兒子嗎?我公公原本已經準備與您離婚,是我們苦苦相勸,才讓他暫時打消了去監獄找您簽字的念頭。而且,若不改變您的性格,監獄裡的那些女犯人恐怕也不會對您寬容。媽,請您聽兒媳一句勸吧,只有真正改變,才能迎來新的生活,才能重新看到明天的希望啊!”
陳麗此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喉嚨彷彿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其眼眶,則像是被無盡的悲傷所填滿,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珠,一串接著一串滑落,無聲地訴說著她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即便是用“萬分”來形容,也似乎顯得過於輕描淡寫,它深深地紮根在陳麗的內心,讓她無法用言語來準確表達。
趙蔡明深感時機已至,向前邁進一步,靠近病床,聲音愈發溫和,語重心長地說:“嫂子,從這一刻起,若你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過錯,摒棄那份自以為是和貪得無厭的心態,不再迷信於命格的束縛,勇於改變自己,學會與人和諧相處,那麼你必定能走出陰霾,重獲新生。倩兒這般知禮善良的兒媳婦,便是你生命中的一抹亮色,擁有她,無疑是你最大的福祉。”
陳麗仍舊保持沉默,她不斷地抽噎著,彷彿要將心中的痛苦全部傾瀉而出。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被月光灑滿的紙張,毫無血色,透出一種令人心寒的淒涼感。她坐在那裡,如同一尊被遺棄的石像,毫無生氣,只有那不斷湧出的淚水,才讓人意識到她內心的掙扎與痛苦。
身為兒子的張強,目睹母親深陷苦海,心如刀絞,痛徹心扉。他感受到的不僅僅是痛苦,更是無法言喻的煎熬。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他嘗試抑制,卻已泣不成聲,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趙倩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痛徹心扉,便迅速走過去緊緊抱著張強:“強兒,不要哭泣,不要痛苦,相信老媽一定會變好的,只要老媽變好,咱們一家人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等咱們兩個孩子出生,我們的家就更加歡樂了!請老總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