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看見兩人動作一頓,渾身僵直,他就忍不住想笑。
下一瞬間,談西施驚地撐手扣起上半身,偏頭便看見斜靠在房門口的餘嶽中,一張臉漲紅,連刻意抹黑的膚色都無法遮掩。
“抱歉,我很不想打擾兩位親熱,棒打鴛鴦向來不是我的作風,不過我實在是情非得已,還請小刀小公子見諒。”他調侃地說,舉步走進房裡。
“表哥。”居無言臉上也浮現一抹微紅,無奈的喚道。
他從地上爬起身,伸手將談西施扶起,讓她在桌旁坐下,才坐在她旁邊。
談西施紅著一張臉,如果可以,她很想逃走,要不乾脆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也成。偏偏她只能把頭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來。
“別介意,表哥只是愛開玩笑,你若在意,將來可在意不完,習慣就好。”居無言輕聲安慰。“像我,早就習慣了。”
餘嶽中失笑,“講得好像我有多惡劣似的。”
“表哥覺得自己不惡劣嗎?”他斜睨他一眼。
“是不惡劣啊!我可是個太好人呢。”餘嶽中呵呵笑說。
“你瞧,就是這樣。”居無言對西施道:“像這種臉皮,我們怎麼在意得完,所以還是早些習慣比較好。”
談西施笑了,“你們感情真好。”
“呵呵,小刀公子真是明眼人,我很疼愛無豔表妹的。”
“行了,言歸正傳吧!”居無言出聲制他再閒聊無關緊要的事,“表哥,那些人呢?”
“呵呵,陳孰和郭遙我將他們送進戲春樓了。”
戲春樓是洛陽城最大、最高階的妓院,去那兒可以說是去撒銀子的,過去餘嶽中可是戲春樓裡首屈一指,貴客中的貴客呢。
“咦?”居無言詫異,“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在那種地方才好啊,我還從知府府邸的庫房借了些白銀,先替他們預付了十日的帳,萬一事發,陳知府也只會認為是陳孰偷他的銀兩去戲春樓花用,他們說自己是被囚禁的,也不會有人相信,被囚禁有這麼好的待遇,恐怕人人都搶著被囚了。”餘嶽中笑道。
“可他們就這麼聽話嗎?”
“我封了他們的武功,還有徐嬤嬤,她手上讓男人忘我的玩意兒多得是,而且她早就對陳知府老是上戲春樓白嫖之事很忍耐了,所以願意鼎力相勸,反正她只是開門做生意,惹不上什麼麻煩的,當然也有人守著啦,只是……”
“有問題嗎?”居無言聽出問題,蹙眉。
“是有個小問題。”餘嶽中輕笑,“咱們動作若不快些,等事情解決之後,那兩人可能會成為牡丹花下的風流鬼。”精盡人亡。
“請問……”談西施猶豫的開口。
“怎麼?”居無言立即轉頭看著她問。
“戲春樓是什麼地方啊?”她不恥下問。聽起來很像是種花戲春的地方,種很多牡丹花嗎?
“哦……”他語塞。
“小刀公子也十六了,改天在下帶你去開開眼界如何?”餘嶽中笑說。
“咦?可以嗎?”談西施很感興趣。
“不行!”居無言立即制止,瞪向表哥。
“為什麼不行?”問的人是餘嶽中,而談西施臉上也有同樣的疑問。
“表哥!”他低喝。明知道她是西施還故意這麼說。
“哎哎,行了行了,你想獨佔小刀公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怕她一識得女人的好,就不要你了,對不對啊——”
“餘公子。”談西施忍不住打斷他。
“是。”餘嶽中笑答。
“餘公子是不是還不知道我是隔壁的西施?”她疑惑的問,以為他早就知道了,而且她也沒在他面前裝啞巴呀,可他卻還是稱她小刀小刀的。
“哎呀,原來小刀就是西施姑娘啊!”他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在下以為無言男女通吃呢,既心繫隔壁的西施姑娘,又對小刀公子上下其手……”
“表哥!”居無言羞惱,“我沒有對西施上……”上下其手!
談西施的臉又紅了,羞赧地低下頭來。
“明明就有,我都看見你把手放在……”
“表哥!”居無言紅著臉打斷他,“閉嘴!”
“好好好,我知道你們臉皮薄,不說就不說,不過不說並不代表你沒做——”
“表哥!”他無奈的再次打斷他。
“呵呵,好啦,不開你們玩笑了。”餘嶽中總算好心的放過他們。“既然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