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喘息著低語。
﹁哇。﹂我學他,深吸一口氣到肺裡。
他看著我,眼神閃動。﹁妳對我做了什麼,安娜?﹂他的拇指擦過我的下唇。
我從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泰勒往後退了一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我踏起腳尖吻了吻克里斯欽那雕刻般優美的唇角。
﹁你對我做了什麼,克里斯欽?﹂
他退後一步拉起我的手,眸色變深,眼眸半掩。﹁來。﹂他命令。
泰勒還在門廳,謹慎小心地等著我們。
﹁晚安,泰勒。﹂克里斯欽很親切。
﹁格雷先生,史迪爾小姐。﹂
﹁我昨天可是泰勒夫人呢。﹂我對臉紅的泰勒笑了笑。
﹁那要戴上一個好戒指才行,史迪爾小姐。﹂泰勒一本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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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
克里斯欽握緊我的手,拉下了臉。﹁如果你們兩個聊完了,我想聽一下簡報。﹂他瞪了泰勒一眼,後者變得有點不自在,我內心瑟縮了一下。我又踩到界限了。
﹁抱歉。﹂我用嘴型對泰勒說,他聳聳肩,和氣笑了下。我轉身跟著克里斯欽走。
﹁我待會兒去找你,我先跟史迪爾小姐說句話。﹂克里斯欽對泰勒說,而我知道我有麻煩了。
克里斯欽帶我走進他的臥室,關上了門。
﹁別和員工打情罵俏,安娜塔希婭。﹂他罵道。
我張開嘴想頂回去,但又閉起來,接著又張開。﹁我沒有打情罵俏,我只是表示友善,這不一樣。﹂
﹁別對員工表示友善或打情罵俏,我不喜歡。﹂
噢,再會,鳥無憂無慮的克里斯欽。﹁對不起。﹂我低聲說,低頭看著手指。難得他今天一整天都沒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小孩,但現在又開始了。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抬高我的頭,讓我看著他的眼睛。
﹁妳知道我很會嫉妒的。﹂他低語。
﹁你沒什麼理由好嫉妒的,克里斯欽,我的身體和靈魂都是你的。﹂
他眨眨眼,好像很難消化這個事實,他俯身很快給我一個吻,但不帶半點剛剛在電梯裡展現過的熱情。
﹁我不會太久,妳就當自己家一樣吧。﹂他板著臉轉身離開,留我一頭霧水地站在他的臥室裡。
他怎麼可能會嫉妒秦勒?我不敢相信地搖搖頭。
瞥一眼鬧鐘,我發現現在才剛過八點,我決定先準備好明天上班要穿的衣物。我走上樓到我房間,開啟更衣室的門——是空的,所有衣服都不見了。噢,不!克里斯欽把我的話當真,把衣服全都丟了,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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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潛意識瞪著我。都是妳和妳那張大嘴巴自找的。
為什麼他這麼聽我的話?我媽的忠告迴盪在耳邊:男人都只看字面上的意思,親愛的。我噘起嘴,看著空空如也的更衣室,這裡本來有些很美的衣服,例如我穿去舞會那件銀色晚禮服。
我鬱悶地走回臥室——等等,發生什麼事了?iPad也不見了,我的Mac電腦呢?哦,不會吧!我閃過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很不厚道,但我認為蕾拉可能偷了它們。
我衝回樓下,回到克里斯欽的臥室:我的Mac電腦、我的ipad和我的揹包都在床頭櫃上。全部都在。
我開啟更衣室的門,我的衣服出現了,一件不少,和克里斯欽的衣服掛在一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做事之前都不先知會我一聲?
我轉身,他就站在門邊。
﹁哦,他們都搬好了。﹂他心不在焉地低喃。
﹁怎麼回事?﹂我問。他的表情很嚴厲。
﹁泰勒認為蕾拉是從逃生梯進來的,她可能有鑰匙,所以現在所有的鎖都換過了。泰勒帶著人把整間公寓都翻過來搜了一遍,她不在這裡。﹂他頓了一下,伸手爬過頭髮。﹁我真希望知道她在哪裡。她故意躲開我們的搜尋,但她需要幫助。﹂他蹙眉,我之前的不悅就此消失,我伸手環住他,他將我擁緊吻了吻我的發。
﹁你找到她以後要做什麼?﹂我問。
﹁弗林醫生有地方安置她。﹂
﹁她的老公呢?﹂
﹁他已經不管她的死活了。﹂克里斯欽的語氣很苦澀。﹁她的家人都在康乃迪克州,我想她在這裡應該是舉目無親。﹂。
﹁這樣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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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妳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來可以嗎?我希望妳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