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靜靜地閉上了眸子,她的確要好好睡一會兒了。
夜離策看著她,黑眸微閃,半響動作輕微地起身下床,穿戴好龍袍,走出殿門。
“皇上。您醒了?”錦瀾端著盆子正欲叩門,見夜離策出來,忙退後一步低頭道。
夜離策看著她手中的盆子,淡聲道:“先別進去。讓御膳房準備些膳食,等過了午時再進去。”
午時?錦瀾不由微微詫異,午時那不太晚了麼?
“她昨夜未睡好。讓她多睡一會!”夜離策淡淡開口。
聞言錦瀾看著臉色似乎帶了些疲倦的夜離策,忽想到什麼,頓時臉頰有些泛紅,嚅嚅道:“奴婢知道了!”
鳳輕歌聽著殿外離開的腳步聲,重新閉上了眼睛。
鳳輕歌再次睜開眼時,大片的陽光已經照射進殿內,殿門外也恰恰響起了錦瀾的敲門聲。
鳳輕歌微微坐起身來。開口道:“進來!”
錦瀾端著飯菜走了進來,見鳳輕歌起來,不由道:“皇妃,您醒了?”
鳳輕歌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紗裙:“有別的顏色的衣服嗎?”
“有的。奴婢這就給您去拿!”錦瀾放下盤子,走到櫃子前開啟,又不由一頓。
“怎麼了?”
錦瀾看著鳳輕歌,遲疑開口:“皇妃,櫃子裡的衣服……都是小草姑娘的!”
聞言鳳輕歌眸中微閃。
錦瀾見鳳輕歌沒有說話,不由開口:“這座鳳吟殿以前是小草姑娘在住,可是後來……”
鳳輕歌淡淡地打斷錦瀾的話:“沒關係,去隨便拿一件衣服吧!”
“啊?”錦瀾不由得一愣,“可這些衣服的規格都並非屬於皇妃的品級……”
“我不在乎這些。穿什麼都一樣!”
錦瀾回過神來,忙道:“是!”
鳳輕歌穿好錦瀾給她拿的紫色宮裙,將被子鋪好。
錦瀾看著鋪好被子的鳳輕歌,又不由一詫,隨即忙道:“皇妃,這些事應該是由奴婢來做的。您不必親自動手!”
“總歸要自己做些什麼,才不至於像廢人一樣!”
什麼都要別人做,那不跟廢人一樣!一個聲音驀地從錦瀾腦中響起,錦瀾有些怔怔地看著鳳輕歌,低喃出聲:“這句話,怎麼和小草姑娘說的差不多……”
鳳輕歌聽見錦瀾的低喃,眼中微閃。想不到,轉了一圈,她還是再次又回到這裡。只不過,同樣的人,變成了不一樣的麵皮,不一樣的身份。第一次是小草姑娘,這一次……是皇妃!
鳳輕歌低頭吃著飯,忽想到什麼,抬頭看向錦瀾:“我的封號是什麼?”
“皇妃,您應該自稱‘本宮’的!”錦瀾忍不住提醒,見鳳輕歌淡淡地看著她,又忙道,“皇妃的封號就是皇妃啊!皇上沒給皇妃的封號加任何字,說起來,這還是絕無僅有的,代表著在夜離國後宮除了皇后最至高的尊榮,連懷有身孕的寒妃娘娘,和塵妃娘娘都不曾享有這樣的殊榮!”
“塵妃娘娘?”鳳輕歌眉頭微挑。
“塵妃娘娘,就是平西王的女兒,棲塵姑娘!”
她真的做了夜離策的妃子了?呵!倒真是稱心如意了,如願以償了!只不過,若是她沒回到夜離國還好,既然回來了,那麼,栽贓陷害,慫恿太后派兵殺她,差點害死傅秦翊他兒子的那筆帳,是不是該好好算算?!
接下來,她從錦瀾口中得知,她被夜離策用計逼來夜離國在民間的版本是這樣流傳的。跟著秋寞郡主和親陪嫁的宮婢,曾是天鳳國女皇身邊的宮婢,而在四國會盟之時,那個宮婢便於夜離皇情投意合,芳心暗許。但出於當時夜離國與天鳳國之間的關係緊張,便只能勞燕分飛,相隔兩國。
後來,夜離皇得知那宮婢跟著秋寞郡主陪嫁到梁國,便再也按捺不住思念之情,向梁國提親。但由於梁國與天鳳結盟,秋寞郡主又不捨陪嫁丫頭,便沒有應允這樁婚事。夜離皇情切之下,只得向梁國出兵,最後梁國被逼無奈,將那陪嫁丫頭送給了夜離皇。於是乎,那陪嫁丫頭便一朝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成了夜離國唯一沒有冠上名號的皇妃!至於那個陪嫁丫頭的名字,有人說是紫蘇,有人說是綺羅,更有甚者說是寧藍!
鳳輕歌聞此不由覺得好笑。硬生生把一樁強取豪奪的事變成一段美麗曲折的愛情故事,將夜離策變作一個痴情風流的帝王,不得不說,流言,還真是多般不靠譜!
“皇妃……您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啊?”錦瀾看著鳳輕歌,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