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寒山重隨著老鴇來到一處素雅的院子,應聲開門的是一個清秀的黑族丫環,寒山重辭別老鴇進入院子。院子裡坐著一個身穿黃衣的豔麗女子,她嬌媚的銀眸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寒山重,眉宇間有著難忍的急色,在看到寒山重腰間掛的黑木牌時,露出了輕鬆又複雜的笑容。“公子,請坐,環兒,你先退下!”黃衣女子輕柔地開口邀請,寒山重應聲大方落座。待環兒退出院子後,黃衣女子突然單膝跪地,恭聲說:“紅長老,我是黃字輩在翼城的使者,黃六九。”寒山重伸手示意她起身,保持著微微的距離,沉聲說:“你突然發緊急信函讓我來見你,是有何急事?”“紅長老!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黃六九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說。“快說!”寒山重意識到似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沉聲命令。“是,長老!”黃六九整整情緒,似是下了某種決心,低聲說:“族裡出了大事,康國剛徵用5000族人參戰,淄京國隨後就徵用全部黑族勇士參戰,幾乎8歲以上的男子都要參加,連族長和法師都必須去。”“什麼?8歲以上的都要參加?還有族長和法師……”寒山重在看到黃六九鄭重點頭後,擰眉沉思,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紅長老,我族有幾十年沒有發生族人被兩國同時徵用了,更從來沒有傾巢而出過,我擔心……”黃六九嬌媚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寒山重沉默不語,淄京國、康國兩國開戰?這次是淄京國攻打康國,往常都只徵用十八歲以上的青年勇士。這次這樣的徵兵,分明是要趕盡殺絕,難道……寒山重驀地抬頭看向窗外,梵御麾曾經說過的威脅猶如在耳邊,他真的行動了!“族長是不是已經接受了兩國的戰帖?”“是的,族長別無選擇!”寒山重沉痛地仰起頭,痛苦地閉上眼睛,厲聲問道:“是族長下令不許傳達訊息給我們的嗎?”“是法師!他在祭祀哈盤神時,發現黑族的命運……被……黑霧籠罩,這是……大凶兆……黑族可能……因此而被滅……絕……”黃六九害怕地彙報完,敬畏地望著渾身籠罩寒霜的寒山重。“砰……”桌子應聲而裂,寒山重倏地起身,神色肅穆地交待:“你好生照顧自己,加強情報收集。此次康淄大戰,不會如此簡單,我先回族裡。”“長老,可是法師交待不讓你們回去!”“黃六九,你知道嗎?黑族的希望就在我們。如果沒有了黑族,我獨留在這世上又有何意義?如果天要亡我族,那就讓我們與族人共存亡,苟活於世不是黑族人的選擇!”寒山重沉痛的聲音傳來,人已經飄遠。他要先去將無心安頓好,這次太危險了,不能讓他跟著自己回去涉險,正好也順著無心的心意,徹底地遠離黑族。一想到要跟無心離開,寒山重的心一陣絞痛。從無心還是小嬰兒時起,就是自己一手照顧他到大,除了征戰的那兩年不見之外,他們兩人幾乎日夜都在一起,無心已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是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但現在,他要保無心平安,更要保族人度過這一劫。寒山重心急如焚地奔出百花樓,卻在看見花樓前的一幕後,張大嘴巴怔在原地,只聽……“埃米爾,快給我一匹快馬!”無心伸長手臂抓住埃米爾的衣領,小臉上是震驚和憤怒,還有心急。埃米爾可憐兮兮地扯住無心的小手,連連呼吸,急忙說:“無心,你……你先……放……手……”無心無動於衷,心焦地吼道:“快點,否則就來不及了,快點安排!”說完,又勒緊衣領,這是對他知情還準備不報的懲罰,更有兩年來派人追蹤自己的懲罰,雖然他一直沒有做出過傷害自己的事。“放肆!快放手!”“皇上,您沒事吧?”“皇上?”幾道聲音接連響起,無心微愣地望著埃米爾,這傢伙居然是個皇帝……無心感覺脖子傳來冰涼,已經有刀架在他脖子上。無心先是微驚,然後就是憤怒,居然還騙他這麼久,該死的……“無心,你先放手!”寒山重迅速插進來,要無心放手,警戒地望著圍在周圍的皇家侍衛隊,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是……是啊……咳……咳……”埃米爾可憐地咳嗽著,他沒有想到這個小鬼如此暴力,看他的表情,明明就是故意勒自己的。真是的,虧他還冒著被桀責怪的危險告訴他黑族的危機呢,真是好心沒有好報。“山重,黑族有重大的危機了,我們快回去!要快……”無心努力控制著情緒,感覺心緒翻騰,他已經聞到香味,感覺有一陣氣流從身體的每個毛細孔緩緩溢位。不行,要控制住!無心緊咬下唇控制情緒,嘴唇都被咬破了。“無心,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能回去。你留在這裡,我走!埃米爾,無心就麻煩你照顧了。”寒山重轉身對埃米爾請求道,語氣中第一次出現請求,一種慎重託付的悲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埃米爾恢復正經表情,邊揉脖子邊點頭,末了防備地看著瞪著晶亮奇瞳的小暴力份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