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開來。沈天歌和羅彥柏感覺到什麼,對視一眼默契的遠離,遠遠地看著他們。
“嘭!”二人同時躍起對掌一擊,衣袖翻飛,雙方交手極快,每次碰撞都掀起強烈的氣浪,拳腳相交靈活機變,變招間完全沒有停頓的間隙。眨眼間二人便已經交換了好幾個地點,移動速度快得有如瞬移。周邊的竹子因為氣浪翻湧極致的傾倒,竹葉紛紛掉落,鋪滿了地面,更多的葉片在空中飛舞,幾乎遮蓋了二人的身影。
遠處的沈天歌和羅彥柏看得目眩神迷,又被激戰的氣勢逼得不斷後退,遠遠的看著那如夢如幻的畫面,交戰的二人顯得那麼不真實,羅彥柏心中驚駭已極,僅憑個人的本事而將環境改變成這樣,羅彥柏根深蒂固的想法有了極大的動搖。儘管爺爺教他武功,他也知道爺爺很厲害,可現在社會實在不是習武的好環境,網路上、新聞中充斥了各種關於武學的騙局,那些所謂的高人顯得那麼可笑,社會也容不下武林中人逞強鬥狠,法律限定了個人的能力,武功若沒有發揮的地方豈不顯得多餘?所以羅彥柏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學武總有些敷衍,告訴自己是為了爺爺的心願,對爺爺的執著也難以理解,爺爺不理家事,全扔給父親還整天沒個好臉的,他不是沒有意見的,武功再好能當飯吃嗎?
口中叫著師傅,羅彥柏心中卻一直認為是爺爺,而現在···看著爺爺展現出來的能力,二人激烈的搏鬥,他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那是個人本身造成震撼,無關財富、無關權勢、無關手段,是強者的震懾!他的想法轉變了,他是在浪費多大的機緣?他也想成為這樣的強者,不用外在的任何東西,自己為自己創造身份銘牌,傲立其間。總有一天,他會比爺爺更強!羅彥柏的雙眼從沒有如此明亮透徹過,一場決戰改變了一個未來。
而沈天歌也在仔細地觀看,師尊和羅老前輩造成的影響並沒有讓她驚駭,傳承記憶中太多斗轉星辰、移山倒海的手段讓她的眼界提高的太多了,她看的是師尊在和自己對招時,與現在的區別。以她的眼力還是勉強能跟上他們的速度的,她心中有絲絲的異樣想法,她雖然修為還不夠,可眼界還是有的,師尊和羅老前輩的內力修為已經很高了,用一般修真的說法就是已漸漸接近先天的境界,他們的積累已夠了,可想要完成質變更進一階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沒有關鍵的“一點”,如何積累都沒用。
沈天歌疑慮的是要不要幫他們一把,那引起的變動太大了,她還沒有承接這種變動的能力,暗歎一聲,罷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思慮間,師尊和羅老前輩停了下來,“哈哈哈哈哈!”兩人都發出豪邁的笑聲,羅畢安目露精光:“傅雲疏!這十年你果然沒白費,武功更上一層樓!”傅雲疏理了理袖口,回道:“你的進步更大,我倒是沒想到你走到了這一步。”
“不止你沒想到,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機緣巧合才造就了現在的我,熱身已經結束了,現在開始如何?”羅畢安氣勢更加提升。
“自然!”傅雲疏的氣勢也節節升高,二人同時看向各自的徒弟,沈天歌和羅彥柏都是聰明人,沈天歌拿起石臺上的雪千絲,雙手捧著,羅彥柏從背後抽出一根金屬短棍,同樣捧在手中,同時走向前去。
從各自徒弟手中接過武器,等他們退開後傅雲疏右手執塵柄,左手寸寸往下撫摸,也不知道他如何動作的,那根根拂塵絲捻成了一縷,越來越長,最後形成了一根亮白如金屬的白色鞭子,黑色雕龍柄,雪色鞭身,傅雲疏輕輕一甩,鞭子在地面抽出一條深深地溝痕。
沈天歌眼前一亮,想不到那柄拂塵竟是一條鞭子,太讓人意外了!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種朦朧的觸動,現在還想不明白是什麼,但對她很重要。
羅彥柏也很意外,他一直以為渺雲真人用的是拂塵,沒聽說武器換了啊?
羅畢安倒是興奮得很,雙手握住短棍一旋轉,便抽長了金屬棍,揮舞棍子連線得渾然天成,一人長上面佈滿了細密的紋路,沈天歌眯眼一看,竟是幅“山海異獸翻雲圖”,頓時心中沸騰,上面密密麻麻的異獸雕刻的栩栩如生,在雲層中翻滾,時隱時現,那些異獸的形象和傳承記憶中的絲毫不差,絕不是現在的《山海經》上描述的形象,這絕不是凡鐵!可她看不到一絲的靈氣波動,壓下心緒,現在不是問的好時機。
羅畢安笑道:“想不到你竟一開始就用雪千絲的第二形態,難得你如此鄭重!”
傅雲疏豔羨地看著那棍子:“你如今值得如此對待,更何況無論何時,‘驚神棍’都需要尊重!”
說話間二人已兵戈交接,雪千絲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