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臉上稍稍緩解的熱度在萱草雅說完這話之後突然回升,斜著眼睛睨著萱草雅,聲音愈發的冷了,“休得在此胡言亂語,辱本大夫聲譽。”
萱草雅不甚在意的聳肩道:“哪有辱你聲譽啊,你瞧瞧自己啊,走的時候腿都露出來了,就知道里面肯定沒穿啥衣服,而且啊,你還穿著師兄昨晚的喜袍,都親密到穿同一身衣服了呢,實在令人豔羨!”
晏亭張口結舌,想著要如何脫身的時候,萱草雅竟又好像發現了更加稀奇的事情,向後一跳,伸手指著晏亭微微敞開的領口,嘰裡呱啦的說道:“哇——哇!師兄真是好熱情,瞧瞧、瞧瞧啊,都紫紅了,呀—— 呀!你這身子睡了好些日子了,虛的狠啊,師兄忒不仗義了,怎麼可以這麼用力,啊 —— 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說道這裡竟然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可那雙眼卻瞪得大大的,透過指縫饒有興趣的研究著晏亭那紫紅的淤痕。
晏亭感安愈發的難捱,伸手就揪緊了領口的衣襟,心下又將蒼雙鶴上上下下的咒了一遍,她先前就覺得他有此動作實在怪異,如此是明白了他心中的盤算——那廝定是故意留下口實。目的就是徹底詆譭她的聲譽,好歹毒!
將領口護得嚴實,不再理會萱草雅的一驚一乍,抬腿就要走。可還不等她進門,萱草雅竟有堵在了她的前頭,那雙手依舊遮著臉,眼睛還是從大大的指縫間盯著晏亭已經捂緊的領口。曖昧著聲音問道:“流雲,師兄表現的好不好?真看不***他那麼個冷性子的人,居然會這般的熱情呢!還有**,這身子可受得住,會不會痛,稍後我找人給你備些溫水,泡一泡感覺會好些。”
實在是忍無可忍,晏亭索性鬆開了領口。怒聲道:“萱草雅,你給本大夫哪涼快哪歇著去,本大夫與你那下流師兄毫無干係,本大夫這傷口是被畜生給咬了,不痛了,閃開,不然本大夫把曾勝乙賣到邊境去。”
萱草雅的手指這次當真將自己的眼睛遮了個嚴實了,癟著嘴慢慢的讓開了身子。
晏亭伸手推開房門向裡面走去,隨後在萱草雅身後砰地一聲合上了房門,萱草雅慢慢的放下了遮住臉的手,挖挖耳朵自言自語道:“當真生氣了,師兄真沒用,都沒擺平流雲。”
邊說邊轉過身子,正對上了又開啟房門站出來的晏亭,萱草雅扯了一抹傻呆呆的笑,晏亭瞥了一眼萱草雅的笑,恨聲道:“昨晚上的喜服是誰給本大夫穿上的?”
萱草雅也是個腦子活絡的,當即明白晏亭話裡的意思,趕緊將自己撇清,手心向外,十指散開,快速的搖擺著,大聲道:“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聽你老爹的吩咐的,冤有頭債有主,不服氣找你老爹拼命去,本女俠風華絕代,絕不替別人背黑鍋,斷送了自己的幸福。”
晏亭看著萱草雅的樣子,即便十分惱火也被她氣笑了,告訴自己要喜怒不形於色,聲音依舊如先前一般冷淡,緩緩道:“此事本大夫自不會就這麼算了,竟敢陷害本大夫,膽子真真的大呢!好了,你下去吧,差人給本大夫備一桶溫水來。”
萱草雅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聽見晏亭要洗澡水,眼睛又開始晶晶亮,陰陽怪氣的笑道:“要洗澡水了,當真要洗澡水了呢!方才我還唸叨著師兄是個沒本事的,竟然擺不平你,看來是我錯過了師兄了,我就說麼,那般激烈的運動後,泡泡身子會很舒服的!”
伸手打蒼雙鶴,屢屢不能得逞,聽見萱草雅如是說法,晏亭復又伸手。雖然其與蒼雙鶴師出同門,不過水平可是相去甚遠,被晏亭如願敲上了腦袋。
萱草雅在晏亭拿開手的一瞬,快速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頭,向後一連倒退了幾步,癟著嘴看著晏亭的臉因為怒氣而漲紅,喃喃道:“奴家錯了還不成,你下手也忒狠了,敲傻了可如何是好?”
晏亭大聲道:“快去,不然非但敲傻了你,還把你賣給蠻夷老頭子做通房丫頭。”
萱草雅癟嘴轉身,連連道:“最毒婦人心。”
萱草雅走後,晏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緊了門,總算得了一時的安靜,快速的去尋衣衫,找到能穿出去見人的之後,攤到在自己的榻上,感覺身子軟塌塌的沒啥力道,肚子裡間或還能聽見一兩聲響動,想來是餓了的原因,實在想念晏府廚子做的可口飯菜,有些懊惱先前光顧得生氣,怎的沒多加一句讓萱草雅順道吩咐廚子給備此吃食,此時早過了上一餐飯的時間,距離晌午也還有段距離,餓著的時間委實難捱的。
那廂,晏亭將將出了密室的門不多時,別夕就捧著衣服走進了密室,看著一邊散著的晏亭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