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眼像兩道狹長的縫,裡面的一點精光此時也失去了顏色。
那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多餘的物品,只是左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陸寧毫不客氣的拽了下來,感知到裡面和“凝空”一樣有一個專門的儲存空間,只是要比凝空還要大上許多,陸寧能夠明顯地感知到裡面雜七雜八地堆積了不少東西。
 ;。。。 ; ;
0032 水館
遠處的陸一揮著手示意陸寧要不要幫忙,陸寧也沒有時間細數其中到底裝了那些事物,在地上隨便掘了個坑,就地將那人掩埋。一陣風雪捲來,立刻將所有的痕跡抹掉,一切恢復了原有的平靜,誰能想到就在剛才這裡發生瞭如此激烈的戰鬥。
看著陸寧的身形在風雪中越來越清晰,眾人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待陸寧走至眾人的面前時,卻發現陸寧的臉變成了蠟黃的顏色,五官也與較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作了一個病病殃殃的中年人的形象。
“咳咳,鄙人陸寧,初次見面,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陸寧蜷了上身,一手扶著腰,一手成拳敲打著後背,十足一個久病纏身的中年人。
“寧哥哥,你這個病秧子云兒可不喜歡。”
雖然陸寧的聲音和容貌變化很大,但亦云還是第一時間看出來陸寧在和大家開玩笑,立刻繃了臉,用哀怨的眼神看著陸寧。
“哈哈!”
陸寧大笑一聲,扯下了臉上的麵皮,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大家好奇陸寧是怎樣天衣無縫的變化了容貌,此時才知道陸寧是附了一張麵皮在臉上,紛紛對那張麵皮產生了興趣,爭相搶奪陸寧手中的麵皮。
那張面皮厚若輕紗,輕若無物,入手帶著一絲沁涼,如女子肌膚一般絲滑,戴到臉上卻十分的和貼,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卻讓外人瞧不出一絲端倪,仿若這層面皮天生就長在臉上一般。
陸寧在犀照城中導致玄字號的氣室崩塌,正愁在路上被人發現了行蹤而惹上麻煩,沒想到此時卻有人送了一份薄禮,這張麵皮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戴在臉上卻能夠成功地隱匿陸寧真實的身份,就算是那氣室內的管事和光站在陸寧的面前,也未必能辨識出來。
陸寧將剛才怎樣遇到那個自稱來自艮山大陸的宏伯以及怎樣與其爭鬥最終宏伯怎樣自殞於陸寧的面前一五一十地對眾人道來,眾人雖然失了兩匹良駒,一輛馬車,但所幸都平安無事,倒也是虛驚一場,稍微休息了一下,幾人推著剩下的那輛馬車,繼續向山頂進發。
翻過山,在雲與雲的縫隙間,遠遠的能看到一片廣闊的平原,平原一望無際,其上遍佈著蛛網一樣的河流,眾人歡欣鼓舞,一鼓作氣向山下奔去。隔了冷鋒一座大山,山兩邊的風俗人情各不相同,讓一行人很是新奇,雖然路上偶爾也能碰到幾隻妖獸,但都被陸寧幾人毫不費力的收拾掉。哼哼更喜歡趴在地上嗅著什麼,每次都會脫離大道奔向兩旁的密林,此時陸寧也知道哼哼又發現了略,也就帶著眾人拐到密林之中,順便消滅幾隻略,讓哼哼大飽口福。
這樣走走停停,又過了一個月才來到了碧水城,此時正值下午,碧水城城門宛若一座小山樣矗立在眾人的面前,半掩著的暗金色城門在斜陽的照射下投出了一道長長的陰影,城門口兩側站立著兩隻石刻的狻猊,張牙舞爪的面朝著匆匆入城的行人,更添了一些肅穆。
守城計程車兵是兩隻橫公妖獸,明亮的盔甲即使在背陰處也閃著列列寒光,過往的行人都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身鑑遞交給守衛以備檢查,陸寧幾人自然也早早地掏出了身鑑,排隊等著透過。許是犀照城的人很少來碧水城,守衛們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好一陣子陸寧幾人的身鑑,這才將他們放行。
幾人穿過城門,馬車也放慢了速度,在寬闊的馬路上緩緩而行,道路兩旁的商鋪林立,多是一些酒店和客棧,眼看天色已晚,眾人也只好先住進一家客棧。
競拍下《九轉紫禁訣》後的陸寧幾乎傾其所有,手中水幣只剩幾千之多,對於初到碧水城面臨一大筆開銷的陸寧顯然只是杯水車薪,所以吃過晚飯後的陸寧很快回到屋內,思索著怎樣才能迅速地弄來一大筆錢,想來想去也只有將手中那一千多張骨牌售賣出去才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第二天,陸寧早早地就起身出來,在空蕩的街道上閒逛,昨天他已經向客棧的老闆打聽好了,在水館的附近人們自發性地匯聚在一起販賣一些法寶,其規模不得而知,但聽客棧老闆的口氣應該不小,天色尚早,陸寧也不著急,踩著碎步一路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