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個小太監所言屬實,確實有男人夜會瑾妃,那便是yin亂宮廷的大罪啊雖然光緒已經許久未曾臨幸瑾妃,但她畢竟是皇帝的女人,就算終生再不獲聖寵也不可能再嫁,更別說偷漢子了
光緒的身體在瞬間繃緊,面色轉眼便變得鐵青,婉貞伏在他的懷中,自然感到了他的變化,趕緊坐起身來,擔憂地看著他,叫道:“皇上”
光緒咬緊牙關,眼中燃燒著怒火,只覺得心中冷得像冰,卻又怒火中燒,差點發狂。好在婉貞的一聲呼喚令他神智一清,深深吸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迸出了聲音:“徹查”
“喳。”鍾德全不敢多話,即使是他此刻也不敢直面帝王的怒火,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光緒這徹查的命令一下,若是沒有此事也就罷了,萬一事情屬實,那瑾妃會有怎樣的下場?
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抓捕
光緒臉色鐵青,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婉貞很是擔憂地看著他,方才兩人之間的爭端此刻都不算什麼了,沒有人再去提及。
雖然不是男人,但婉貞可以體會那種被人揹叛的痛苦。尤其是光緒這樣的君王,眼裡更是容不得一點沙子。他早年被慈禧囚禁,歷盡人間悲苦,憋屈地過了那麼多年,心性本就有些扭曲。儘管後來遇到了婉貞而不再變得偏激,但在某些方面依舊是相當執拗的,前半生被人揹叛,後半生自然不容許任何人再對他做同樣的事情。但誰知如今竟然又發生了這種事,可想而知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打擊、多深的痛苦。
輕輕嘆了口氣,她走到他身邊,無言地抱住他的頭,讓他伏在自己懷中。他渾身一震,猛地回抱住她,力氣那麼大,幾乎就要把她的腰給勒斷了
她頓時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但卻一言不發,將他抱得更緊了。
就這樣,兩人相互擁抱著,從彼此身上汲取著動力。尤其是光緒,在婉貞身上奶香和清香交雜的馨香縈繞下,感受著從心愛的人身上傳遞過來的無言的撫慰和支援,終於,慢慢地,心情平靜了下來。
心平靜了,卻仍舊不捨得離開她的懷抱,但婉貞卻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放鬆,心裡鬆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口道:“皇上,這事兒如今只不過是個流言罷了,是否是真的還不一定,何必為此氣壞了身子?你且放寬心,等調查結果出來了以後再做主張也不遲啊。”
光緒把頭埋在她懷裡,悶悶地說道:“我也知道,可……”
婉貞再嘆了口氣,岔開了話題,說道:“皇上,今兒個散步的時間到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光緒也不再是當日不知如何處理自身情緒的毛頭小子,聞言深深吸了口氣,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懷抱,抬起頭來,點了點頭道:“走吧。”
兩人相攜走出了養心殿,沿著宮中道路緩緩走著,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看著光緒心事重重的樣子,婉貞自不會再在這個時候提起離開這樣刺激性的話題,就只是默默地陪著他,一步又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分擔著他的痛苦和憤怒,給予他無言的安慰……
而此時,鍾德全得了光緒的旨意,快步來到神武門外禁軍的駐地。正在此處值守的禁軍副統領哈託齊一愣,立刻迎上前來,恭聲道:“鍾公公,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這裡?快快請進”說著將鍾德全迎進房去。
鍾德全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看在哈託齊眼裡,不由心中一驚。究竟是什麼事能夠令平日喜怒不形於色的鐘德全如此表情?
進了屋子,鍾德全示意一眾小太監和禁軍士兵全都守在門外,只留下自己和哈託齊兩人,然後沉聲道:“哈託齊,現如今你什麼都不必問,馬上點齊一營兵馬跟我走”
哈託齊心中一震。他也曾參與七年前那場震動朝廷的大變革,又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多年,一聽便知必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但出動禁軍?
他遲疑了一下,恭敬地說道:“鍾公公,調集人馬是很簡單的事,但……末將斗膽,敢問您可有皇上手諭?”
鍾德全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緊張過度居然忘了出示信物,急忙將光緒賜予的腰牌拿出來,道:“此事乃是皇上親自下旨,你趕緊去辦。”
哈託齊驗看了牌子,確認無誤,立刻說道:“末將立刻去辦。末將也是照章辦事,冒犯之處,還望鍾公公海涵。”
鍾德全此時哪有心情跟他糾纏,趕緊揮了揮手讓他去辦事。這還是第一次在光緒帝的後宮中發生醜聞,從未有過類似的經歷,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