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想到死亡與牢獄,我為什麼不去做我喜歡做的呢?我該笑“塵網”,在“塵網”中漏下來的沒出息的“被遺棄的人”,我就是一個。我突然發現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犬儒派,除了不在木桶裡面外,我實在找不出我走的方向與Diogenes有什麼不同,這是一條多好玩的路,一條永遠可恃永遠清淨的路。做點有靈性的事,說點精煉過的話,寫幾篇真正屬於李敖自己的文章,無牽無掛,終此頑生,不亦快哉?
3.要那麼快樂幹嗎(2)
當李敖搬到新店時,有的朋友說他頂多住一個月就會撤回臺北,有的說最多兩個月,他們的依據是:以李敖這樣對女人熱中的人,他絕對耐不住獨居的寂寞,即使為了石榴裙也會乖乖而回的。
也許是怕朋友寂寞,也許是為了誘惑李敖回到塵世,在這期間朋友們給他介紹了很多女朋友,但李敖要麼拒絕見面,要麼見一兩次就強迫自己快刀斬亂麻,重歸“修道”生活。
但人非聖人,豈能無慾?看到、聽到朋友在如火如荼地結婚、交女友,李敖內心何嘗不起漣漪?何嘗不覺得自己的山樓如同地獄?只不過一個更偉大的理想使他剋制住了情感上的要求,為了這一目標,要那麼多世俗的肉體快樂幹嗎?
7月29日在《病後小記》中有言:
昨晚獨泛看月出,忽得嘔疾,午後新漢得電,驚慌前來,馬戈亦“掩喜“而至。今晚二人皆有約,皆跟小娘子快活去也。
準備考試,殊煩厭,此生將不復致力於此……我無法答覆我的自問,我無法否定女人與人生的意義,理論上我無法自圓,但在實行上,我至少可以“這祥活下去”,雖然沒有女人,可是還可以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