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個笨蛋,把錢弄丟了,忘了沒告訴她,就在外衣口袋裡。”
家樹找了一個那樣的理由,連自己說出來都想笑,不過,單純的思琦卻露出了著急的神態,“你真大意,錢要是丟了,還玩什麼呀!趕緊回去吧!”
看著用力往回蹬的思琦,家樹內心的歉疚更濃了。
“想什麼這樣入神?是不是和你那相好的也坐過呀?”不知什麼時候,思琦站在後面,冒出了這樣的話來。
“沒有,我——我沒想什麼?”好像思琦看穿了自己,子君慌了,不由得瞟了一眼後面的家樹。
“我們還要去歡樂谷,我要玩過山車。”思琦就是個假小子,玩是她最大的愛好,特別是刺激的東西,是她的最愛。
家樹不忍心再駁思琦的興趣,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後面,誰讓自己放出話來,今天一切聽指揮,這回有的瞧啦!那個女人呢!更好說話,哪裡都說好,唉,真拿她沒辦法!
歡樂谷人好多,看著人們驚呼著升上天,一會又高喊著掉下地來,思琦早按捺不住了,飛奔著衝向賣票口。
“這丫頭,好了傷疤忘了痛,玩也沒節制。”聽著家樹丫頭丫頭地叫著,很親切,子君的心也跟著暖暖的。
“只坐這一個,不許再玩刺激的了,好不好?”家樹儘量溫柔地勸著思琦。
“好哥哥,就坐這一次,但你必須陪著。”思琦講著條件。
家樹頭像鬧鐘似的擺著,帶著痛苦的樣子說:“這個可不行,我恐高,你想讓我也去醫院嗎?”
“那怎麼辦?”思琦求助地看著子君,嚇得子君連連擺手,這個打死我也不玩。
無奈的思琦只能撅著嘴獨自坐上了過山車,幾十米的高空中,思琦忘乎所以地歡呼著,驚叫著,還不住地向下面的他們擺著手。
子君揮著手回應,自言自語地說:“多好玩啊!思琦,真勇敢!”
“是嘛!那你怎麼不去?”家樹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
“我不敢,真的。”
“哼!不敢,啥你不敢啊!別掩飾自己了。”
家樹說得不無道理,那個黑夜的深山裡,虎狼都不怕的丫頭,這個能不敢?身無分文的丫頭,敢獨闖北京,這,又算得了什麼?
子君聽出了他的諷刺,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
扶著暈乎乎的思琦,家樹又氣又心疼,不住地埋怨著,“不讓你玩,看吧!本來身子還虛呢!”
“我就玩,我還要玩。”思琦撒著嬌,整個身子幾乎全部賴在家樹身上。
“你敢,再玩,我會拽下你來。”家樹假裝生氣了。
兩個人一路上無所顧忌地打著嘴仗,子君知趣地走在後面,這樣的語氣,好像也很熟悉,但那是在醉酒的時候,子君苦笑了一下,她竟留戀起那個人也對她這般說話。
後面車子的笛聲,驚醒了沉思的子君,她為剛才貪婪的想法嚇了一跳,腳步又放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