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最後,便是連走都走不動了。
彎腰,用力的捶打著像灌了鉛一樣的雙腿,我難受的想罵人!但努力半天,卻是什麼也罵不出來,只能破罐子破摔的一撩裙襬,席地而坐。
然後坐著坐著,我就睡著了,特沒形象的睡著了。對此,我只能慶幸,姑娘我睡覺不流口水!
“嗯哼!”睡夢中,我不滿的哼了一聲,鼻翼微微的扇動著,像是嗅到了什麼好吃的一般。隨著那種香味的靠近,我鼻子運動的更加歡快,最後,竟然將我整個身體都帶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啊!”揉著迷迷糊糊的雙眼,我伸手,毫不客氣的攔住了一個手提食盒的漂亮姑娘。
“回小姐,這是四爺的晚膳。”女子說著,人已經繞過了我,直直的往書房走去。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留。
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食離我而去,我的肚子卻還跟打鼓一樣,鬼叫不停。
心情瞬間就不好了。這人心情一不好就容易犯糊塗,正常人尚且如此。我這隻米蟲,就更不用多說了。
所以,之前糾結大半天都不敢邁進去的一道門,現在竟然只需幾盤酒菜,就輕輕鬆鬆的推開了。
但是令我吃驚的是,我卻並沒有看見那個送菜的姑娘。打量了好幾眼,也只看見四爺一個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自斟自飲,徑自清冷。
“……呃,奴才給四爺請安!”我飛快的收回自己的視線,然後沒出息的跪倒在地。
如果此時面前能有一面鏡子,那我肯定會羞愧而死的。但事實上,我面前卻並沒有鏡子,所以在磕過頭之後,我就自作主張的起了身,並且朝著四爺的方向蹭去。呃,準確來說,應該是朝著那桌好酒好菜蹭去。
“你再上前半步,當心你的腿。”
就在我差一點兒就要成功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直嚇得我後退兩步,慌亂的擺著手掌,一臉惶恐的辯解道:“不過去,不過去……奴才絕對不過去……四爺您別衝動”
這話說完,我的心也涼了大半截,想著:這回可真虧大了,原本想著進來就能蹭飯,填飽肚子,但卻沒想到,竟然會被人這麼嫌棄。
我心裡自是百轉千回,千情萬怨不可斷絕,但那位卻跟沒事人一樣,還是不緊不慢的喝著小酒,偶爾挑一筷子小菜。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著。他當然是無所謂,但我的腸子,卻已經是悔黑了。
“據說,你給本王戴了頂綠帽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
然後,我一張小臉就立馬就憋紅了。注意!我不是尷尬,不是羞愧,也不是委屈。而是想笑,卻不敢笑。
“說話!”見我不語,他不禁抬眼,涼涼的掃了我一眼。語氣中的恐嚇意味,甚濃!
當下,我只覺一陣陰風颳過,然後也不管什麼奴才主子,張口便道:“四爺此番可真是誤會奴才了,要說奴才我雖然是要胸沒胸,要腰沒腰,要屁股沒屁股,但是這清白,卻是最不缺的。說著,我還特意的拍了拍胸脯,以證忠心。
但沒想到那位卻只是哼了哼,就沒再開口。倒是先前無故消失的漂亮姑娘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神來一爪,掀開了我的衣袖,頓頓,又朝著不遠處的四爺,沉聲稟告:“回爺,小姐臂上並沒有守宮砂。”
☆、023:對天發誓
“哦?”只聽一聲狀似隨意的單字音,我冷不丁對上那位的眼,只見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微微昂起,平靜無波的眸子,殺機驟起。
“四,四爺……”我被他嚇的失了聲,甚至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但身後的女子卻遲遲沒有下手。
我知道,她在等她主子的一個命令!而她的主子,則是在等我這個將死之人最後的辯解。
“那,那個,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急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單手對天,結結巴巴的講起了誓:“我傅嫻對天發誓!從不曾與任何人有染,若是今日之前清白有損,那我願意遭受五雷轟頂,雙親皆亡,不得善終之苦!”
話落,我還沒來得及看四爺,就聽屋外傳來一聲轟響。聽聲音,像是打雷的樣子。
“呃……”我使勁的咬著下唇,無比無辜的望向了那位掌握我生殺大權的大爺,怯怯道:“可,可能,附近有小夥子正在跟小姑娘說情話吧……我,我發誓這天雷不是針對我的!”
“是嗎?”那位冷冷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