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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房本是太子殿,為給太子侍寢的妻妾準備的,不過他即不納妾,也不收侍,一直丟空,如此一來正好派上用場。
燕京太子殿……
‘叭’的一聲脆響,末凡修長的手指離了棋盤,好整以暇的靠向身後雕花靠椅,“你輸了。”
慕秋不耐煩的將手邊的玉棋罐一推,抱著雙臂,寒著臉也靠向身後靠椅,“三年了,天天捉著我下這鬼棋,有完沒完?”
末凡臉色淡淡的看著棋盤,“你跟了我三年,白吃白住了三年,總得有些作用,陪我下棋是我想得出的,你唯一的作用。”
慕秋冷冷的哼了 一聲,也不加反駁,“還沒她的訊息嗎?”
末凡仍看著那盤棋局,面上也沒什麼表情,“只知道她活著。”長睫毛掩著的眸子下閃過失落,如果她肯見他們,又怎麼會這三年中全無音信。
“既然活著,佩衿怎麼尋不到她的下落?我看他這個未必知也是浪得虛名。”慕秋在棋罐中拈了顆棋子,重重的重新擲回棋罐,發出一聲脆響。
掃了眼末凡,又看了看棋盤,“你除了朝事,便是賴著我下棋,你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嗎?以後下棋的事,你另尋他人,我不陪了。”
說完起身要走。
末凡終於抬起頭,“這三年,棋藝長進不少,這脾性卻沒點長進。”
慕秋又重重冷哼一聲,,一天陪他下幾個時辰的棋,想不長進也難。
末凡從袖中取出一疊黃皮紙張,“你看看這些。”
慕秋心不甘情不願的轉了回來,接了那疊黃皮紙,一張張看過,盡是河渠地圖,不解的斜眼看他,“這是?”
“是佩衿送來的所能收尋到的冰河地圖。”末凡從棋盤上退出幾粒棋子,另補上幾粒。
慕秋細看著手裡一張張的地圖,許多地圖上,標有紅色旗子,腦海裡飛出一盤盤的棋局,以及他們擲到冰湖裡的牛皮袋,飛快的看向末凡正做調整的棋局,若有所思,過了片刻,赫然明瞭,“你在用棋局分析地理分佈,水流逆向?”
末凡不答,一粒粒收拾了棋子,掃了眼不遠處床榻上的弈風,“過幾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代我看好這個無賴,不要讓他少了根毫毛。”
一手捧著白玉棋罐,一手挾了棋盤,起身外走,接了珠簾穿過耳房進了自己房門。
“你去哪裡?”慕秋搶在他面前,攔下他去路。
“睡覺。”末凡推開攔在身前的手臂。
慕秋一撇嘴角,冷冷道:“你明知我問你過幾日去哪裡。”
末凡壓過他手中地圖,抽出一張,指著上面一處,“這個地方是個盲區,一直沒有收到牛皮袋的訊息,我想自己去看看。”
“我也去。”慕秋聽是與玫果有關,哪裡肯錯過。
末凡站住腳,回頭看向床榻,“他前些天服了神醫新配的藥物,那藥物與無回相沖,這幾日雖然並沒什麼反應,但萬一有什麼,你我都離開了,該如何是好?”
慕秋濃眉緊皺,寒著臉,坐回座椅。
春末夏初,星郎月明,院中綠竹鬱鬱蔥蔥在夜風中瑟瑟輕響,風帶著絲絲暖意拂來陣陣青竹香。
瑾睿身著薄袍,衣襟敞開,露著裡面雪白中衣,悠閒地半依在書案後,一手持一卷書卷細看,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玫果拿著個啃得只剩下半個的蘋果,舒服的半靠在他搭在膝蓋上的臂彎裡,斜著眼看他手中書卷,不時將自己啃過的蘋果送到他嘴邊,喂他咬上一口。
他一心放在那書卷上,對送到嘴邊的蘋果也不拒,來了便咬,不來也不要。
玫果看了一會兒他手中毒經,就有些不耐煩,他手中那頁已看了兩日,她早能背下,但他仍在反覆看,反覆想。
她不懂毒,看多幾看,自然有些乏悶,丟了手中蘋果核,抽了絲帕抹淨手,轉身探手進他敞開的衣衫,解了他中衣繫帶,伸手去撫他胸前肌膚。
他眉頭一挑,只看手中書卷,只當不知。
玫果偷眼看他,不見他有所反應,手上放肆起來,小手在他胸前揉揉捏捏。
他薄唇微抿,仍是不理。
玫果舔舔唇,邪媚一笑,滾到他懷裡掀了他衣衫,咬上他微鼓的胸肌,小手更是不老實的探進他錦褲。
他‘哧’的一笑,終是忍不得,搖了搖頭,握了她正想進一步在他身下胡來的小手,伏身噙上她的紅唇,“你就不肯片刻老實。”
她淺笑出聲,順勢將他按到,勾住他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