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對視。看得出,她是真的為我好,而不是像別的女人那樣,嘴上一套,背後一套,三心二意,兩面三刀。也許,單是為了她這番心意,我都應該試上一試。
於是,當天晚上,我跟凌禛說了想去漠上的事。
凌禛聽後,並沒有如我所想,立馬拒絕我,或者臭罵我一頓,而是非常認真的思索著,盤算著,最後點頭,交代:“你想去,那便去,不過,去多久,帶什麼人去,卻必須聽我的。”
“這是當然的!”我眉眼彎彎的一笑,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到他身上,嬌嬌媚媚的討好:“爺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這些細節問題,當然要聽您得了!”
“哼,口甜舌滑!”凌禛颳了下我的鼻子,一挑眉毛,頗有興致的問:“那,我這麼聽你的話,成全你,你要怎麼謝我呢!”
“當然是……”我掃了下他性…感的喉結,又咽了口口水,才繼續道:“當然是任君索取了。”
此後歡…愉暫且不提。只說凌禛雖然痛痛快快的答應了我這事,不過等正式上路,卻還是推到了兩個月之後。再加上兩個半月的路程,所以待我又一次涉足那片草原,真的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我想,凡是背井離鄉過的人,都應該知道,有種感受叫近鄉情更怯。
而這片草原,它雖然不是我的故鄉,但是卻住著我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女人。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都該有這種情節的。
因為是私人探望,所以我並沒有入住驛站,也沒有呈上國書,只將一封私人拜帖遞到了睿策太子的府中。
睿策太子向來精明,一看拜帖的紙來自大慶,又見帖上字跡肖似凌禛,馬上便傳我進帳篷。
隔著半丈距離,兩人同時抬頭,四目相對間,心裡都閃過無數個念頭。
看他愣怔的樣子,最後還是少不了由我開口,笑道:“多年不見,太子風采依然如舊。”
“你也不差嘛!”睿策遲疑一笑,摸了摸下巴,打趣道:“都做了大清皇帝的皇貴妃了,還能溜出宮來。”
“沒辦法,誰讓這地方有我最在乎的故人呢!怎麼樣,帶我去見見玉鸞吧。”
“也行。”他點點頭,也不叫侍從,而是優雅起身,領我出帳,親自帶我去了玉鸞的帳篷。
也是這時候,我才知道,玉鸞竟然只是他的側妃。
話說回來,雖然這幾年來,我想象過無數次,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見到怎麼樣的玉鸞。
但是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的重逢就在我們當初分別得地方。
看著草場上她更加瘦削的身影,我鼻尖不禁一酸,跟著又在她回神之前,擦掉眼角熱淚。
“玉鸞!”睿策高高的喊了一聲,又指向我這邊,大聲道:“你看誰來看你了!”
然後,就在玉鸞轉身的那一瞬,我的眼淚,再次冒了出來,像是地下噴泉般,不要命的湧著。
在我看來,玉鸞的形象已經模糊。我只看到,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熟悉女人,朝我跑來。
“慢點兒!”趕在她撞到我身上之前,睿策緊緊的握了她的手,將她攬進懷中,低喃:“看看啊,你朝思暮想的人,來看你了。”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傅閒?”玉鸞飄渺而蒼白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傳進我耳中。那一瞬間,我似乎聽到心臟破碎的聲音。
“是我。”輕輕的眨眨眼,又抬起袖子,抹掉滿眼的淚水:“我來找你了,你看,我終究是記得你的。”
☆、大結局(下)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我也不曾忘記過你。”隔著一段距離,三年半的距離,玉鸞含淚帶笑,一字一句道。
“嗯。”我點點頭,瞅了眼睿策,調笑:“既然路已經帶到了,太子是不是該走了。”
聽我這麼說,睿策皺眉,目光流轉,又盯著玉鸞看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頭,離開……
和玉鸞相伴著回到她的帳篷,屁股還沒坐熱,就見一個異族女子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藥汁過來,頷首道:“側妃,該吃藥了。”
“知道了,端過來吧。”玉鸞抿嘴,不太願意的點點頭,看樣子,竟是有些委屈。
因著外人在的緣故,我也不好問,只能等她吃完藥,丫鬟退出去之後,才旁敲側擊的打聽:“太子對你不好嗎?”
“不是。”玉鸞連忙搖搖頭,面上浮起一抹妖豔的紅,舔舔嘴唇,又忍不住強調:“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那為什麼就連丫鬟都對你毫不忌憚呢!”我皺眉,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