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璟都尉,李明司馬,姚崇都尉三個則是變了一副面孔。
“哎呀,疼啊!”
胖乎乎的臉似乎又恢復了麵包一樣暄軟,向一個方向擰出無數的褶皺,宋璟齜牙咧嘴的慘叫著。
雖然全身裹在棉被中得以逃出生天,可腿包裹的可不那麼嚴實,他和李明腿上都燒傷了無數塊,回去之後,李明就被她幾乎形影不離的小跟班攙扶到另一個帳篷內,宋璟則沒那麼好待遇,粗手粗腳的姚崇給他塗藥,不小心搓破了水泡,立馬疼的這傢伙殺豬一樣慘叫著。
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對這傢伙今晚個人英雄主義大大不滿的姚崇立馬黑著臉沒好氣的嘟囔道。
“行了,剛剛還死都不怕,這點傷算什麼!“不算什麼它疼啊!”咧著嘴,宋璟不滿的抗議著。
“要說疼,你有崔兄疼嗎?”
一面撕開褲腿繼續擦著藥膏,姚崇一面努了努嘴,側過頭,咬牙切齒的宋璟立馬沒電了。
都說老大老二打架,老三倒黴,王老吉加多寶幹仗,和其正沒了,這個規則放到閩軍軍營裡也合適,宋璟李明去冒險,倒黴的卻是崔帕克這個突擊隊長,猛火油猛地點燃,他跑在最後頭,一股大火燎了他連屁股帶後背。
背後大面積燒傷,趴在榻上,這個倒黴的天竺黑小子乾脆一面抹藥一面吐白沫了,不是不疼,疼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崔帕克,宋璟低頭看著腿上這點小傷,倒也是樂觀起來,好歹沒有他那麼慘,命還撿回來了,不過沒等宋璟得意一會,姚崇毛手毛腳的撕開他另一條褲腿,又是讓宋胖子殺豬一般的慘叫著。
“你輕點啊!”
到底是文人士子,受傷都不一樣,驚心動魄一通後,敷完了藥,姚崇帶著一瘸一拐的宋璟居然還有心情到大軍馬料草垛上去看星星。
躺在軟綿綿的稻草上,眺望著一旁帳篷中搖曳的身影,宋璟又忍不住大嘴巴起來。
“都是男人,李小弟就一點也不爺們,還怕咱們看不成,單獨找個帳篷脫衣,改天咱們兄弟一定要偷偷去看個清楚,這小子是不是丁丁短一截!”
猥瑣的伸出兩根手指頭,宋璟邪惡的比劃了短短一截,立馬聽的姚崇後背一陣惡寒,何止怕人看,人家是非常怕這個流氓看到。
畢竟是兄弟,生死一遭後讓兩個人的友情又加深了許多,清咳一聲,姚崇猶豫著還是想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宋璟,一面他做什麼事出格。
“那個,宋兄,其實李小兄弟她,她不是……”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沒等姚崇一句話說完呢,冷不丁從稻草垛下面冒出個腦袋,嚇得姚崇差不點沒摔下去。
“那個,我什麼也沒說……”
“姚兄剛剛可是說了!”絲毫沒顧及姚崇窘迫的模樣,宋璟這胖子嘻嘻哈哈的就倒打一耙起來,幸災樂禍的告狀說道:“姚兄剛剛說李小弟你不是男人!”
“啊!我沒說啊!”
“切,剛剛在火場裡,誰喊的娘娘腔,老孃可還記得呢!還不快讓開點!”
一點也沒有生氣,嬉笑的像一個小狐狸一樣,李明還靈巧的攀上了草垛,擠得另一頭宋璟這胖子差不點沒摔下去。
因為剛剛處理身上的燒傷,李明一席軍中背心短褲就出來了,白生生的腿上纏著幾道繃帶,背心裂口出還能看到纏的緊緊的絲綢袋子,繞是如此,李明依舊比尋常人鼓出一截,一抹深深的溝壑正好映入姚崇眼中。
藥味伴隨著獨特的香味,聞得姚崇一時間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
舒服的並排躺在草垛上,三個人卻是三種心思,看著圓圓的異域他鄉月亮,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祥和的靜謐繚繞在三人身畔。
好一會,還是宋璟打破了沉默。
“真想不到,異域他鄉也會有這麼圓的月亮。”
“從小在商丘長大,要不是貞觀二十三年的洛陽叛亂,還搬不到閩國,怎麼也沒想到,世界這麼大!”
宋璟的感慨終於讓姚崇從旖旎中清醒過來,這個小白臉也是感慨的搖著頭,突然想作詩一首描寫現在的心情,可平時滿腦袋酸詞,一時間,他卻一丁點都想不出來,什麼才能表達自己如今複雜的心緒。
“謝謝你們!”
李明在一旁突如其來的一句,又是讓姚崇愣了愣,倒是宋璟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
“我們都是兄弟,有什麼好謝的。”
“所以我才要感謝你們,真的把我當兄弟!”
白皙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