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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衝著她笑,神色中沒有絲毫的醉意。“你?你怎麼?”因澤疑惑不解的問道。費揚古拿著蓋頭站起身,走向呆立在原地的因澤,“傻丫頭,我要是不裝醉,他們能饒了我嗎?你不就要一直坐在屋裡等著了嗎?”說罷,呼的一下,把蓋頭攤開,重新蓋到了因澤頭上。

第七章 洞房花燭夜

費揚古端詳著被自己重新蓋上喜帕的因澤,喜悅的神色在紅燭的照耀下四散開來,他抬起手,略一遲疑,手還是放到了因澤的後背上,“走,咱再坐回去,重新來一遍,”他說著,無意識的掃了一眼阿汝,儘量用滿不在乎的神情來掩飾心中的忐忑不安。

阿汝會心一笑,因澤卻迅速向旁邊一閃,費揚古的手落了空,不尷不尬的停在半空中,手和他的主人一樣不知所措,阿汝在門口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屋裡喜悅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片刻,因澤咯咯一笑,一手輕輕拉起蓋頭的一角,轉過頭衝著費揚古笑,“哥哥,我把蓋頭掀開一些就能看見路了,你不用扶我的!” 說話的聲音嬌柔甜美,笑容和臉龐卻比聲音更動人,像一隻小孩的嬌嫩小手,三伏天裡為你撓癢捶背,四肢百骸無不敞快,這種討人喜歡的小舉動直闖人心房,一時間費揚古腦子裡,天花亂墜。

阿汝見狀高興地說,“行,你們先在床上坐帳,我這就去外面把幾個喜娘叫回來。” 阿汝轉身出去了,門剛關,費揚古就一大步邁上前去,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因澤的手,一面往床那邊走,一面洋洋得意的說,“妹子,還是哥哥拉著你吧,新房子,你不熟!”因澤固執的扭著自己的胳膊,想把自己的手從費揚古的手中抽出來。

可是,那樣一個孔武有力的武將的手,堅定從容的握著,就好像這輩子,只要攥在手裡的東西,他就絕不放開。

沒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兩個人剛在床上坐下,幾個喜娘就進來了,大紅的錦被錦褥上四散著棗子、花生、桂圓、栗子,錦被中間放著一柄如意和一個蘋果,早生貴子,平安如意,令人窒息炫目的喜氣撲面而來,滿眼皆是,此時,洞房外樂聲響起,幾對恩愛的老年夫婦在庭院當中為新人唱起了《阿察布密歌》,費揚古和因澤男左女右的位置並肩坐在新床上,最年長的喜娘把新郎的右衣襟壓在新娘的左衣襟上,然後他們喝交杯酒,吃半生不熟的麵食,費揚古一直笑著看著因澤,因澤卻中規中矩的垂目行禮,禮畢,因澤想挪身站起來,費揚古怕自己的衣襟壓著因澤的衣襟會絆著她,也連忙起身。

倆人不忙活還好,一忙活,因澤的腦門實打實的撞到了費揚古的肩膀上,砰的一聲響,費揚古騎馬打仗的人,身形魁梧,一塊一塊的腱子肉鐵塊兒一樣,撞得因澤眼冒金星,她重新坐下,一手扶著床柱,一手捂著腦袋,疼得直咧嘴,眼圈兒馬上就紅了,費揚古馬上湊上前來,左手攬著因澤的肩,右手把因澤的手扒拉到旁邊,使勁兒的揉剛才撞到因澤的地方,“撞得重了,要趕快把淤血揉開,不然明天就是個大紅皰兒。”費揚古這麼一揉,因澤好像才緩過勁兒來,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隨後埋怨,“混蛋,你,疼死我了。”費揚古又氣又惱,“我的大小姐,誰知道你會實打實的撞上,好了好了,快別哭了,本來就撞在腦門上,撞青了,你再哭腫了眼睛,明兒你出去見人,人家還以為我洞房花燭夜的打老婆呢。”

因澤含著淚的杏眼一瞪,費揚古立馬兒樂了,“妹妹啊,別一臉殺氣的,行,這次哥哥的不是了,甭哭了,啊!”喜娘們見狀都捂著嘴笑了,然後年紀最長的喜娘一使眼色,她們也都悄聲出去,隨後隨手關上了門。費揚古給因澤揉了一會兒腦門兒,揉得自己大冷天的出了一身的汗,開始時是真的給因澤活血祛瘀,揉著揉著,心裡就轉起了別的念頭,心裡虛,身上一陣燥熱,汗就噼裡啪啦的流了下來。

因澤覺出不太對勁兒,便低聲說,“謝謝哥哥,我不疼了。”費揚古聞言一笑,揉因澤腦袋的那隻手倒是放緩了,另一隻手卻把因澤摟得更緊了,因澤察覺後便一面用手去推費揚古放在自己腦門兒上的手,一面掙扎著要離開費揚古的懷抱,氣急道,“我都說不疼了,你怎麼還不停下啊?快放開我!”

語畢,窗外一陣鬨笑,有人陰陽怪氣的說,“妹妹啊,哥哥停不下來了,你別鬧,乖乖閉上眼睛吧!”說完,外面的笑聲更大了,聽起來足有三五十人,費揚古紅了臉,無可奈何的放開了手,“我說,你們怎麼都貓在外面啊?”“哈哈,費爺,許你裝醉撇下咱們爺們,就不許咱們也沾沾你度春宵的喜氣啊?哥哥妹妹的,聽得咱們心裡,這個癢哦!”外面一陣浪笑,費揚古侷促的換了個坐姿,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