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末,為什麼,你……你太卑鄙。”淚水已經再也忍不住了,在無數個夜晚想要哭泣的時候,千覓都會強迫自己忍下去,不為別的,為的是自己僅剩下的自尊。可是,現在,那所謂的自尊還有什麼意義,只不過是替別人為所欲為搭了一座橋而已。
“讓你的老闆喝下這杯酒我就告訴你,嗯。”此刻,南風末竟然還可以用如此輕佻的語氣說話,而千覓竟然神奇般的開始在裡面淪陷。
“老闆,我的老闆是誰?斯威特?”
回答千覓的是來自於斯威特的蔑笑。他其實笑的是自己罷了,南風末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南風末了,在四年前就見識到了,不是嗎?倒是為難了自己竟然還在打著那個注意。可是,現在這個局面不是更有意思嗎?
☆、另一處小家
當一杯酒喝下肚之後,千覓就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明知道自己是沾酒就倒的,可是還是得要賭一把,起碼也得讓自己是怎樣死的不是?
對於千覓的出現,斯威特是暗喜的,本來這次就想一次性做到位,就在酒裡面放些迷藥,趁機逼他簽字。然而事情出現了變故,南風末的防人之心太重。可這就正好從千覓身上下手。看著千覓將酒喝下肚的那一刻,只覺得這件事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有一種這樣的直覺,雖然覺得這很無厘頭。
“南總,你看,我們員工喝醉了,這生意我們下次再談,我還是先體恤我們的員工,畢竟是在替我們旋風酒吧陪客戶。”斯威特邊說邊順勢想要去抱千覓。
可是剛彎下腰,就見躺在沙發上的人兒被捷足先登了。可是,一點也不惱,反而望著離去的他們的背影覺得莫名的愉快。或許,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弱點,你的劫。
南風末將千覓抱上車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看著她沉睡的樣子一陣恍惚,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做出這樣子的行為,只是想到斯威特要抱著千覓,心裡就一陣不爽。只想帶著她離開,雖然明白自己已經中了對方的計了。但也毫不猶豫。南風末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自己恨她,恨到骨子裡了。
突然看到千覓擰巴在一起的五官,想著是感到不舒服了,這才驅車開始離開。南風末帶她來的地方是別人都不知道的一個獨立的別墅,曾經這裡他是希望和爸媽還有妻子一起住的地方。可是,現在很是諷刺,最該諷刺的是自己竟然帶著討厭的人來到了這裡。
別墅一直都請人看管著,是一個能給南風末親情的人。南風末管她叫蘇媽,而蘇媽管他叫做阿風。這種本就屬於親人之間的親暱稱呼。平時南風末是不太來這裡的,一般都是情緒不怎麼好的時候會來這邊靜一靜,而蘇媽往往也會讓自己煩躁的心得到一份安寧。別墅四周都是灌木,環境特別的好,當然這麼好肯定存在著缺點,那就是這裡太過僻靜,算是一個與外界相對分離的地方。遠處只有一趟班車,而且還要走上半個小時,對於這一點,南風末也是覺得太辛苦蘇媽了,所以基本上有什麼事情都會派一個司機接送蘇媽。
家裡依舊亮著一盞燈,雖然知道蘇媽可能已經睡了。以前南風末曾經問過蘇媽,為什麼總是亮著一盞燈,南風末至今都記得蘇媽回答時候的那個慈愛的模樣。“就是怕你回來的時候太黑了。”
對啊,一直以來,這裡才是讓自己迴歸最真自我的地方,這裡有一個人無時無刻的不在等著自己回家。看著靠在懷裡的千覓,南風末覺得那盞燈光更加的溫和了,而懷裡的人是乎睡的不是很好,正拼命的在懷裡亂竄著,只為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
南風末直接將千覓抱進了自己的臥室,轉眼去蘇媽房間看了一下,果然,早已經歇下了。南風末在廁所洗了一個澡,將樓下的燈熄滅了直接回到了房間。其實旁邊就有客房,可是南風末就是不想那樣。坐在沙發上批閱了些檔案,疲勞和睡意已經佔據了整個身子。看看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南風末從衣櫃裡面拿出一床被子,就在床邊打地鋪睡上了。南風末都在心裡嘲笑自己,竟然會為了她甘願打地鋪。此刻,正在享受天大待遇的人很不客氣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是不是床太舒服了,她的臉上竟然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而自己的心也跟著高興了起來,就這樣不知覺的睡著了。南風末想著他今晚肯定會做一個美夢。
南風末是記不起來自己是否做了美夢了,因為早上六點就被助理給叫醒了。畢竟昨天晚上因為自己的衝動而放下了工作的事情,這空缺總得自己填補上的。
早上蘇媽醒來發現樓下的燈是關著的,肯定是阿風回來了,可是回來怎麼不跟自己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