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靜靜不可置信的望著陽春,她的小嘴張開成一個小圓行,她不明白為何陽春可以依然這麼冷漠,這麼的淡然。
或許他們本就是飛逝的生命中的一次邂逅,並沒有太多的交集,他們本就是綁匪與肉票的關係,這樣奇特的關係本不該產生太多的火花。
以陽春之冷漠,他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保護其他人的事情,何況利用烏靜靜要挾白雪本就是他的願意。
一滴晶瑩的淚珠已經在烏靜靜大眼圈裡打滾,她突然感到害怕了。
“陽春,你說話啊!”烏靜靜忽大聲道:“你但凡敢說一句話……”
陽春茫然無焦點的目光停留在遠方,道:“我無話可說。”
烏靜靜一下子軟倒在地,“烏姑娘!”豪命急忙去扶她,卻被烏靜靜一把甩開,“我不用你管,我死也不用你好心!!!”
豪命訕訕退開,他怒視著陽春,冷笑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江湖。”
江湖,冷漠無情的江湖。
“在下反對!”忽有一把年輕、堅定、有力的聲音大聲道:“男人之間的事情就該光明正大的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這般牽扯無辜,卑鄙無恥的作法在下萬萬不能答應!”
空性根本不必去瞧便知道此時會發對提議的人只會有一人,他心中也擔心的就是此人不肯合作。
“貧僧久聞季候閣家規森嚴,大有君子之風,林施主少年才俊,自然是不屑於小人之作,不過……”空性淡淡道:“林施主也莫要忘了當年白雪屠殺季候閣的時候可是雞犬不留,並沒有因為老弱婦孺而放過一人。”
“若非林施主當時在外玩耍,此時也只怕……”
林中笑厲聲道:“不勞煩空性大師提醒,林某一日不敢忘家仇,不過家父庭訓更不敢忘,此事恕林某不敢苟同!”
這是一個至剛的少年,要對付這樣的人必須要用至柔的方法,空性微嘆一聲,朝長依依合十一拜道:“有勞女施主了。”
長依依就是至柔,也就是林中笑的剋星,這一點以空性目光之毒辣早已看出。
“你不願意去做,便不要做好了,反正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現在爺爺也不見了,就讓我一個人好了……”長依依在空性面前還笑得又嬌又魅,可當她走過半丈許距離到林中笑面前時,臉上已經快要滴下淚水來了,模樣有說不出的委屈和可憐。
“我也知道你是個真正的男人,我……我本不該再麻煩你的,可我……”
這樣的話語,帶著悽楚的表情,林中笑的拳頭已經握到了最緊,他的心也提到了最高。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一陣清風過,長依依面上的一滴淚終於落下,她低下頭抽泣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
“既然這樣……”
“你當我費盡心思要殺白雪是了什麼?”長依依繼續道:“我一個女兒家整天拋頭露面的在外面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又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我自己嗎?”
林中笑虎軀一震,面上痛苦之色流露。
他的雙手指甲修剪的短而整齊,可此時已一分分的刺入了掌心的老繭裡,鮮血慢慢滲出。
“我……你難道不是為了想要揚名立萬,做個大人物的夢想嗎?”
長依依猛地抬起腦袋,她的雙眼睜得極大,眼眶裡猶然帶著晶瑩的淚花,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憤怒。
林中笑被她這一眼把自己整個魂都鎮住了。
“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看我的!”
長依依又低下了腦袋,這一次她併攏著雙足,眼睛只是看著腳尖,肩膀微微的抽動。
林中笑的心已被撕成了碎片,血肉糊模。
“難道你是為了我……”
他猛地抓住了長依依的柔軟的香肩,突然大聲道:“原來是這樣,你一直都是為了我,你做這麼多事就是為了要助我復仇!我!我竟然……我竟然……。”
他的雙眼血紅,佈滿了一條條鮮紅的血絲。
“依依,是不是這樣的?”
長依依還是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可面上的水珠不知何時早已不再往下滴了,如果這時候林中笑能夠掰起她的腦袋來好好看一看,他就會看到一張笑的很開心很得意的臉。
“我本不想說的……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的……”她的聲音居然還是那麼的悽楚,那麼的可憐。
“現在,我只希望能夠幫助你完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