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道:“我這右手早已廢了,如今不過是再挨一刀,算不得什麼?!”
柳生旦馬首厲聲道:“你莫要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哈哈哈。。。。。。。”他剛笑了幾聲,便忍不住狂翻白眼,樣子詭異噁心,他恨恨道:“只要我一死,三個月內我師兄柳生純一郎便會踏足中原,為我血洗江湖,到時候我倒很想知道,白雪你能不能贏?!!”
“柳生純一郎?”
“不錯!他十七歲時已是東瀛第一劍客,更在三十歲那年創出了方才那無名一刀,我只恨!恨自己刀法不成,方才若不是我控不住那妖刀村雨為你所乘,那一刀又豈會只是斬在你的手臂之上。。。。。。”
白雪默思良久,道:“不錯,你若是能夠將這招練得遂心如意,此刻躺在地上的只怕是我。”
“好!好!白雪,你能夠絕不欺騙自己,僅僅這一點已經比我強的多了,能死在你這樣的人物手裡,我不墜天皇武士的榮譽,只盼。。。。。。。盼你。。。。。。莫要太輕易死去,一定要等到柳生純一郎。。。。。。。讓他有機會給我。。。。。。。給我報仇。。。。。。。。”柳生旦馬首一口氣上不來,雙目一翻散手而去。
白雪一身功夫真正厲害的便是一雙長腿,他這招青蝶回首、鴛鴦連環踢更是不知練了幾千幾萬遍,他犧牲了自己一隻早不能持劍的右手換來那短暫而寶貴的一瞬間,踢出致命的一腿橫掃在柳生旦馬首的後頸風池穴上,此處正是人體脊骨的第一節第二節交界處,最是脆弱易折。
他又贏了,可是右手臂血流如注,傷勢極重,本已是殘破不堪的身軀怎經得住如此折騰,所以白雪晃了幾晃,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昏迷之前,他看見了蓉蓉著急的面龐和快速的語氣,“快!照計劃行事,送他去南陵,神劍傳承馬上便要開始了。。。。。。”之後的事他再也不知道了,他徹底的暈過去了。
第三十四章 兒時義氣
白雪這一次昏迷過去很久,他只覺得自己躺在軟綿綿的雲端,腦子間灌滿了漿糊,迷迷糊糊之中,耳邊聽著哐當、哐當不停的響聲,那響聲熟悉之極,他思索了很久才想到這原來是馬車的車轅聲,他在一輛賓士的馬車上,這是要去哪?他隱隱約約見到一個優美的背影端坐上床邊,那是蓉蓉嗎?她真該給我好好彈一首小曲的,不過不要那曲鳳求凰,聽厭了。。。。。。。。。。只想了那麼幾下,他只覺全身的力氣又用完了,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他聽到低低的深情呼喚聲:“阿雪。。。。。。。阿雪。。。。。。我來看你了。。。。。。。快起來,別睡了。。。。。。。。你這頭豬,本小姐來了這麼久竟敢躺著不醒?”
“喂?死豬,懶豬,大笨豬?快點醒來了。。。。。。。。”
這聲音?清清脆脆,好遠好遠,遠的似從千里外的青山上傳來,可細聽了又好近好近,近的與心底裡發出來一般。
“歌兒?是你嗎?”
“咯咯。。。。。。快起來呀,你來追我呀。。。。。。。嗚嗚。。。。。。”那聲音如飄渺的鴻雁越飛越遠,終於漸漸不可聞。
“歌兒,你別走!?我回來了,我回來實現那個承諾了。。。。。。。歌兒。。。。。。。”
他已經發燒的迷迷糊糊,慢慢的。。。。。。。慢慢的記起了那些一直留在記憶最深處,不敢觸碰到的回憶。
幼年學武、熬藥、受罰、練劍、殺人,春少的劍和餘歌的笑滿滿的貫穿了整個童年,當年那株百年的梧桐樹下留下了少年們無數的回憶。
烈日驕陽裡,陽春依然練劍不息、劍氣縱橫,他的劍越來越快,也越來越險,暮然回首,他那剛毅的臉上殺氣騰騰,生人不近。而白雪臥榻青蓮之畔,高酣不醒,更有那少女的一雙纖纖玉手端上純淨的玻璃杯,血色的波斯美酒。
白雪微眯著眼,叼著酒杯,耳聽劍器破風聲,懶洋洋道:“歌兒,你說世間第一笨人是誰?這烈日高懸,為何有人偏要練劍,不肯躲在樹蔭下躺著舒舒服服的配最好的朋友喝一杯酒呢?”
餘歌哎了一聲,將頭斜斜靠在白雪的肚皮上,慵懶道:“我呀,只是知曉這世間第一聰明、第一懂得享受、第一懶惰的是誰?”
“哦?”
“那就是世上第一討厭鬼?短命鬼?作死的小鬼?”她雖然嘴裡說的是討厭鬼,但腦袋卻不住的往這個討厭鬼的懷裡鑽,嘟囔道:“別動,我四更便早起為你準備這個要死的波斯胡酒,現在困了。。。。。。”
“哎,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