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這個中年人這麼普通。
長不過一尺三寸,寬不過半寸許,薄而韌,青綠色。
這種雜草最多的是長在水田裡,都是和水稻一起生長,城裡人根本分不清楚誰是雜草,誰是真正的水稻,它吸收著原本屬於水稻的營養和陽光,卻不結出半粒稻穀,這無疑是每一個農夫最痛恨的一種植物。
可無論如何,這樣的一根雜草怎麼能夠讓那麼多的武林高手見而色變,為之付出一切,付出自己最貴重的東西呢?
“草劍令!”
(等下還有一更,實在不行了,夜班太累,明天下了夜班終於有時間能夠寫東西了,欠下的對諾明天一次性還了、)
第二百零一章 柴飛飛飛
那鬼魂已經看了很久,也看的很仔細,終於又恭恭敬敬的將這根雜草送回到箱子裡,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中年人面前,哽咽道:“草劍令,時隔十年,我終於又見到了……蒼天總算是待我不薄。”
鬼居然會哭,他的哭聲居然也很好聽,這隻鬼的聲音早已恢復成他原來的樣子,低沉沙啞,帶著一股誘人的磁力,最似情人的低喃,這樣的聲音哪怕是在哭,聽著也是種享受。
鬼還在哭泣,他低著頭,臉上的紙面具掉落在地,又很快被那如玉珠般的淚珠打溼。
面具背後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一刻,整個小廟似乎也受不住這張臉的光彩猛地一亮,而那雙木頭雕刻的眼珠子也變得有說不出的多情和動人,就似點綴在夜空下的兩顆星星。
“你拿錯了。”中年人望著他猶如在望著自己久歸的遊子,目光中已不見了那種血腥和殺氣,他嘆道:“草劍令殺人,你要拿的是名劍令。”
名劍迎客。
他是客人嗎?他不是客人,他是自己人。
“師傅!”
“阿雪,起來。”
中年人低聲道。
“男人跪天跪地,絕不能跪人!”
他的聲音中也明顯帶著強烈的壓抑後的激動。
原來這隻鬼就是白雪,一遇白雪誤終身的白雪。
白雪抬起頭,面上已經沒有淚花,他也盤膝坐了起來,那竹竿般的身子忽然飽滿起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師傅,原來你真的在這裡。”
白雪喊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喚作師傅,他的師傅是誰?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白雪的師傅是誰,他就是血嗜天下殺名在外的柴飛飛,名草堂的一手創辦者。
這樣一代梟雄有著無數的傳奇故事,或者血腥、或者可怖,可絕不會讓人想到普通和平凡,可他看上去偏偏就是這麼的簡單,簡簡單單。
這其實才是一個真正好的殺手,一個好的殺手必定是無名的,只有忍受的了寂寞、孤獨和血腥的人才配做一個合格的殺手,這一點白雪從來都不是很好的典範。
柴飛飛道:“不錯,我真的在這裡。”
“師傅……”白雪心裡面有很多的話要問、想說,可他偏偏一句也問不出來,一句也說不出來。
柴飛飛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既然回來了,那麼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聊,慢慢說。”
白雪點頭道:“是。可是……”他忽然想到什麼,瞳孔針尖般縮小,眉頭凝成了一團。
柴飛飛嘆了口氣道:“你想問小春和小歌的事情?”
白雪點點頭,他在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情緒,因為無論是誰對誰錯,他都無法接受,只因他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老的朋友。
女人是新的好,而朋友還是老的好。
“小歌是我的女兒,即便是毫無血緣,即便是名義上的……這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柴飛飛望了一眼白雪的表情便猜到他早就知道了,“我這一生有過很多女人,可女兒只有一個。”
白雪道:“我知道。”
“我沒有兒子,所以她也是我唯一的子嗣,對於一個年歲漸長的老人來說,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是比延續子嗣更重要的了。”柴飛飛繼續道:“這種感情是你們年輕人不會懂的。”
年輕人正是初升的太陽,他們的胸口滿是熱血,他們無懼無畏,心裡面想的都是怎麼樣揚名立萬,可老年人不同,老年人已經是日莫西山,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所以原本火熱的胸膛也漸漸的變涼了,無所畏懼的心也變得畏首畏尾,在他們眼裡,生命的延續是第一等的大事,而子嗣無疑是一種很好的生命延續。
可惜現在,柴飛飛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