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他忽然古怪的笑了笑,道:“即便是不知道具體在何方,不過大致位置總該知道的吧。”
巫月搖搖頭,不過馬上他又想了想,點點頭。
“天路開頭就在這天之村內,不過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裡。”巫月道:“在這天之村有一句話故老相傳,你可以聽一聽,也許有用!”
“什麼話?”
巫月方要開口,也便在此時,那匹老牛突然斷成了兩截,血與內臟四溢之際,一條血色的人影竟從牛肚子裡騰空而出,一匹血色的刀光直衝白雪的面門而來。
這一變故實在過快,當時白髮老人牽牛經過白雪身邊時兩人相距不過一丈許,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又有漫天的血雨作掩護,實在難以躲避。
第二百八十七章 藏殺牛肚
白雪也的確沒有躲避,他只是簡單的一揮袖,將那染紅天空的血雨輕易的一揮,血雨灌注了他的真氣如急箭般甩在血衣人的身上,頓時,那血衣人身在半空一聲慘叫,倒翻一個跟斗落回地上。
血衣人慘敗,他往自己臉上狠狠的抹了一把血水,惡狠狠的瞪著白雪,方才他這一暗殺的確是匪夷所思,無論是算準巫月外出的時間、地點、還有將殺手藏在牛肚內的想法,全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佈局被白雪抬手間就破去,實在心有不甘。
巫月但見白雪滿面淡然,抬手間便已破去這樣一場精心暗殺,不由嘆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看來如今的你已經進步更多了!”
方才白雪這一揮袖看似簡單,實則是匯聚了他一生武學的精華所在,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最佳的應對方法,還能舉重若輕,這已經武學的最高境界了。
白雪自己也知道,自從他謀字訣大成之後,宛如踏入了一個新的境界,臨陣對敵早已不在注重於一招一式,而是真正的將武學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裡。
“苗王大人不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嗎?”
巫月道:“本王相信你。”
白雪微笑不語。
那血衣人將刀一橫,想要做最後的拼死一戰,卻被白髮老人攔下,他怒道:“炅哀,你?!”
炅哀道:“流水!老夫早已說過了,你絕對無法傷害到雪少爺一根汗毛的,如今已經失敗,怎能還不死心!”
血衣人流水憤然不語,炅哀也不再看他,只是慢慢走到白雪身前,躬身道:“炅哀,拜見百藥門主!”
白雪皺眉道:“你是哪一堂的,我怎的好像從未見過你?”
炅哀道:“在下是刀門的。”
白雪“哦”了一聲,刀門屬於外三門,白雪極少與他們又接觸,況且過了十年,不認得也是正常的。
“將人藏在肚子裡襲殺的方法是誰想出來的?”他問道。
炅哀回答道:“這是小人的主意。”
白雪讚道:“好主意。”
“多謝。”炅哀道:“不過小人早就知道,這些伎倆是對付不了雪少爺的。”
白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來?”
炅哀道:“小人任務在身,不得不來!”
白雪又道:“這一次,可是歌兒派你們來的?”
炅哀道:“是。”他自始至終都彎腰垂首回話,猶如少年郎站在最嚴厲苛刻的私塾先生跟前。
白雪點點頭道:“哦?”
“對了,有人去刺殺春少嗎?”
炅哀道:“雪少爺明鑑,這種事情不是小人該知道的。”
“也對!”白雪看了他一眼,道:“很好,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炅哀猛地抬頭,看了白雪一眼,只見白雪臉上似笑非笑,又馬上低下自己的腦袋,回答道:“一直往南走……”
“你說什麼!!”那血衣人流水大聲道:“炅哀你敢叛堂!堂內有三百六十種酷刑,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雪又斜斜的看了流水一眼,道:“他又是哪一年來的?”
炅哀道:“三年前,如今是刀門的第一快刀。”
白雪道:“第一快刀?剛才那一刀的確很快!”
流水挺起胸膛,惡狠狠道:“若不是你使詐,方才那一刀我早已經取下你的首級!”他入堂年份尚淺,只聽說過白雪的名字,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便是這樣的道理。
白雪看他雙眼放射著殘忍的光芒,一襲緊身的血衣勾勒出一身健壯隆起的肌肉,結實的大手上拿著一把雪亮鋒利的短刀,他整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