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機和活力。”
轉眼之間,命運似乎跟海倫和小戈德溫開了個峰迴路轉的玩笑,兩個人謝過公主,相擁而泣。
布蘭特放低手中時刻警戒的長劍,米斯則讚許地點了點頭,凡妮莎衝他眨眨眼,“那兩個傢伙聽不見我們說的話吧?”
魔法師微微一笑,拍拍腰間的法術袋,“放心,他們像蛋殼裡的小雞一樣睡得正香。”說著,由他領路,一行人踏上了離開伊凡古墓的行程。
“這麼久以來,你總算作了件好事。”布蘭特如釋重負,“不過也並不盡如人意。”
“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凡妮莎沉聲道,“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打算,我也不例外。請別再要求我遵守你的騎士精神,那不適合我們眼下的事業,我要走的是王者之路,這條路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規則、沒有良心,所以把你的好心眼留到競技場上吧,如果給我安上一顆良善之心,我早已經被弄死一萬回了。”
“如你所說,你走在一條沒有規則的路上,容不得行差踏錯。也正因如此,你才需要有人從旁提醒,以免踩過界線、偏離航向。”布蘭特指著主墓室的方向,“那三個人,完全沒必要——”
“她的作法無可厚非,小子。”走在最前頭的米斯回頭打斷王子,“公主殿下在以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勝利。三個人換來瑟蘭堡二十萬人的安居樂業,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作。”
“那是因為你剛剛從死人的世界醒來,”布蘭特毫不退縮,“對任何事情都冷漠無情。”
“管好你的舌頭,小子。”魔法師終於忍無可忍,身上的魔法光焰迎風暴漲,“否則我會像拔根頭髮一樣把它拔出來。”
“布蘭特!”凡妮莎走到王子跟前,擋在兩人中間,以免他們發生進一步的衝突,“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糾結於這件事情不放?如果你對我有任何不滿,請等到回營之後我們再談。”她心有餘悸地向王子使了個眼色,示意魔法師有多麼的可怕,把他惹毛了,誰也別想從這鬼地方出去。
布蘭特也有些懼意,畢竟誰也無法在魔法師的威脅中安之若素。他勉強壓下嘴邊的話,默默走在凡妮莎身邊,暗中卻緊緊握住了公主的手,表示無論理念有多大的分歧,自己絕不會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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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老戈德溫十分不滿,但對於兩位有魔法的兒子的死也是無可奈何,在凡妮莎的催促下,小戈德溫最終與美女海倫成了婚,而凡妮莎的大軍也在戈德溫兄弟的魔法下有了食之不盡的糧草,此役收穫頗豐,不但有吃有喝,還有一位偉大的攻擊魔法師加盟,盛夏的騎士們終於可以向著最後的目標,絕冬城進發了。
然而就在一切都向著凡妮莎期望的方向發展時,雷納回來了,並且帶回了一個壞訊息——索蘭達正在攻打新月城。
“這怎麼可能?”凡妮莎目瞪口呆,“她應該正在刺殺泰倫斯或是被吊在絞刑架上,她怎麼會繞過我們回師新月城!”
“很簡單,公主殿下,”布蘭特神情凝重,拳頭重重錘在桌上,“她的真愛在新月城。”
“麥特?!”凡妮莎驚恐地叫道,可當初索蘭達明明已經否認了,難道她在撒謊?一定是的,她怎麼可能愛上那個無權無勢的角鬥士魔法師。公主問雷納,“他現在怎麼樣?索蘭達攻佔城池了嗎?”
弓箭手搖搖頭;“麥特防守得很嚴密,所以我才放心來追趕大部隊。”
凡妮莎稍稍放下懸著的心,但依然迷或不解,“我姐姐和她的那些傭兵,怎麼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潛入新月腹地,而我們卻毫無察覺?難道他們用了什麼集體魔法?”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的一個朋友曾經用魔法掩蓋了一座高山的形跡,使人們只能看到一片沙漠,就連太陽投射的光線都偽裝得十分巧妙,沒被人看穿。”大魔法師米斯在一旁接道,他現在已經穿回了平常衣服,月白色長袍上用金線繡著紫色的閃電,長袍垂角蓋過腳面,一直拖到地上,顯得他更加高瘦,而這魔法師稱得上是凡妮莎見過的最帥的中年男子,寬額頭,高顴骨,下巴堅強有力。他給公主的好印像遠不止相貌上的。回到凡妮莎營帳的第一件事,他把臉頰颳得乾乾淨淨,濃密的頭髮重新梳理,精短而幹練,他的頭髮彷彿銀色冰川,中間被一縷漆黑如午夜的黑髮一分為二。然而他嘴巴的線條很銳利,舌頭則更利。他總是靜靜地立在公主身後,只有落日餘暉才能勾勒出他的輪廓,那對眼睛似乎是黑色的,但凡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