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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無數次試圖飛下深淵底部,尋找欒天的屍體,但皆被那陣法阻擋住了,他沿著陣法頂部在深淵內來回飛了數遍。
不過,始終沒有發現欒天的屍體,於是,他便猜測欒天或許沒有死,便一直盤坐在此等候。
“好啊,亦木!你終於又給了我一個,親手殺死你的機會!”
名花牙齒咬的“咯咯”響,陡然間飛起身,虛空境初期的修為轟然爆發,眼中的怒火似要將欒天焚滅。
“不過,在你死之前,有些事我要讓你明白,你必須死,並非全部是因為我,還因為媚娘。”
媚娘?若不是名花提起這個名字,欒天的記憶中幾乎已經淡忘了曾經遇到過這個人。
“因為她?可我當初並沒將她殺死···”
“你還不如把她殺死!她後來生不如死!你知道嘛!知道嘛!!!”
“她竟無視我的愛,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所以你,必須死!!!”
“······”
欒天突然感覺哭笑不得,她愛上我?!這是他無論如何沒想到的事,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我們只不過,見過一面而已···”
沉吟了幾息,欒天無奈的說道。
“一面?!我不管!!你為何要闖到我們的世界去!去打擾我們!為什麼!!那裡並不屬於你,媚娘也並不屬於你!!”
名花的咆哮聲帶著淒厲,他不知若是沒有欒天的出現,媚娘會不會愛上他,他只知道,欒天出現之後,媚娘便不可能愛他了···
欒天真的無言以對了,無形者,形之君也;無端者,事之本也,這世間,竟真的有莫名其妙的愛,有莫名其妙的恨。
同時,欒天又覺得名花在可恨之餘,還有些可憐。他以前曾玩弄感情,沒想到當他想真心付出的時候,感情卻玩弄了他。
這便是因果嗎?
不對!感情始終沒有玩弄過他,終究是他玩弄了他自己,他不過想擁有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沒得手而已。
“這名花,真的很可恨!”
欒天這樣想著,明亮的眸子與名花對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來此話一點不假。
“那你要如何!”
“我說了,要你死!必須死!!”
“媚娘之事是否怨我,非你一句話可以定論!我的死活,更非你一句話便可定論!!”
“那就試試!”
名花的眸子中爆出狠歷與決絕,看著欒天“大聖境”的修為,心想,一個數日前剛敗在我手下的毛頭小子,說不定傷勢都未痊癒呢,竟如此嘴硬,找死!
想到此處,名花再不跟他多說一句廢話,雙手猛然抬起,一手幻化出巨掌虛影,一手祭出噬魂鏡,齊齊向欒天拍了過去!
欒天站立在幽冥骨龍背上,腳尖輕點骨龍,骨龍衝著名花發出一聲嘶吼,瞬時間,兩道人影從欒天的身體內驀然分出,一黑,一白!
這兩道人影分出的瞬間,一人抬手揮拳徑直轟向名花,一人手起刀落,此處空間頓時被寒光籠罩。
他竟未動用銀龍槍魂!
名花只感覺周圍全是拳影、刀影,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它們無處不在,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快速擊了過來!
“這小子已經不是大聖境了!這是什麼境界!!”
名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但為時已晚,他只覺得身體周圍迅速便被拳影和刀影所籠罩,拳影炙熱,刀影冰冷。
辨不清數量,找不到迎擊方向,唯有一點名花可以斷定,對方的這一擊,絕非大聖境的一擊,這一擊之威,比大聖境,要高出太多!
不過數息後,強弱局勢迅速出現了逆轉,名花終於明白,亦木為何敢如此淡定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但一切,都顯得太遲了,在名花明白的瞬間,一聲聲轟鳴便在他耳邊響起:
“轟!轟!轟!轟!轟!!”
他猛然低頭,只看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如塑泥一般,出現了各種形狀的變換。
忽而這裡凹進去,忽而另一處吐出來,忽而胸口出現一個洞,忽而後背被大力擊的扭曲。
這些變化只在瞬息之間,快的連他自己都看不太真切,快的他都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
在遭受了數千拳攻擊之後,名花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道寒光從腰間閃過,好快的刀!
他的身軀被血刃腰斬後,竟沒有鮮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