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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笑話,唯唯諾諾應著,臉上只一徑兒的堆著笑,想要討好,卻不知該說什麼。

婉玉便接過話替鄭姨娘答覆了,吳夫人心裡也明白了幾分,也不再問,只讓鄭姨娘吃茶和糕餅等物,不在話下。

此時梅燕雙和梅燕回進來行禮,吳夫不卑不亢問候兩句,雙生女便退下,婉玉滿心的疑惑不好問出口,只得悶在心裡,同吳夫人等說笑了一回,眾人便要到花廳外頭聽戲,婉玉道:“還在孝期,聽戲是萬萬不能了,這會子我也有點乏了,先回去躺一躺。”

吳夫人忙道:“極是,有身子的人就愛乏累,我的兒,你趕緊去歇歇。”

紫萱道:“就歇我那兒罷,茶水吃食都不缺,用什麼都齊備,不但清淨,離花廳還近些。”

吳夫人點了點頭,對婉玉道:“我讓廚房給你做了幾樣你愛吃的點心,待會兒她們給你端屋去。”說完又命自己身邊的丫鬟和老媽媽妥帖跟著伺候。

婉玉從屋中出來,在廊下拉住鄭姨娘低聲道:“姨娘若想聽戲,就讓採纖帶你到戲臺子旁的茶房去,關上門從紗窗裡也能瞧得見,又隱蔽,又相宜。屋裡還有瓜果糕餅,茶酒也不缺,舒服得緊。”

鄭姨娘眉開眼笑道:“只是在這孝期裡……”

婉玉抿著嘴笑道:“姨娘只管去,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說罷便招呼採纖,鄭姨娘樂顛顛的跟著走了。

紫萱一扯婉玉的袖子道:“還不隨我來,你個沒良心的,打京城回來才往家來了一回,我怪想你的,一肚子的話兒想跟你說呢。要不是家裡頭這陣子忙著籌備小叔子明年的親事,我早就去楊家看你了。我給你的補藥你可吃了?”一面說一面拽著婉玉往前走。

婉玉挽著紫萱的胳膊笑道:“吃了,就泡在茶水裡。我也想你呢,可守孝在身,又懷了身孕,哪能隨隨便便就出門,況我們家那位太太你也是知道的,沒有事還要挑出幾分錯來煞性子,我又不是傻子,何必往刀口上撞。”

紫萱哼了一聲道:“她就是欺軟怕硬,你也不必怕她,若真受欺負了,我們跟你撐腰。不必公爹婆婆,我第一個給你出頭去!”

婉玉笑道:“都當孃的人了,火爆性子還不改改。”

紫萱笑道:“這怕是改不了了,躺進棺材裡還是這個德性。”

說笑間姑嫂兩人已進了屋,迎面便瞧見鶴哥兒穿著開襠褲,坐在床上玩耍,婉玉見他生得白白胖胖,玲瓏玉致,心都酥軟了,上前摟在懷裡親了一親道:“乖寶兒。”

鶴哥兒立時咧著小嘴齜著牙對婉玉傻笑。

紫萱道:“倒是乖,跟你大哥一個性子,做什麼都慢悠悠的,也不愛哭,冷了餓了都不言聲。”說著見鶴哥兒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伸手一點鶴哥兒的腦門道:“傻小子,哪有一點像我的樣子!”

鶴哥兒往後一仰,“噗通”倒在床上,咯咯笑了起來。

婉玉道:“你同大哥近來都好?我看你氣色好,臉盤也圓潤了,想來是不錯。”

紫萱道:“倒是沒什麼鬧心的事,你大哥過段日子要升半個品級,換個地方歷練。他一心想當御史,說什麼執筆為公,可公爹說他性情耿介,不夠圓融,要再摔打摔打。”

婉玉道:“爹爹自有他的道理,咱們聽著就是。”

紫萱拈了塊雪片糕放入口中,忽想起什麼,“撲哧”笑了起來,道:“妹妹還記得孫志浩那廝麼?”

婉玉道:“自然記得,嫂子提他做什麼?”

紫萱拍著手笑道:“他呀,如今可熱鬧了!當初從大獄裡出來,他爹孃拿了一千兩銀子送他到外省做生意,誰想生意沒做出來,反倒在外頭學了一身的毛病,比先前壞了十倍,又嫖又賭,把銀子揮霍個一乾二淨才回家。他爹又湊出錢,讓他在本地做點買賣,沒幾日家裡就折騰窮了。他爹氣了一場,又中了風,癱在炕上。他娘一咬牙,乾脆給他娶了個兇悍的婆娘。他娘子家裡也有些產業,但因生得生得比男人還魁梧,說話的嗓門比打雷都響,舉止粗野,無人敢上門提親,孫家是貪圖他家錢財才去提親的,他娘子確也陪送了不少嫁妝傍身。誰想剛一過門就把孫志浩得意的那幾個小妾全都拉出去賣了,只留下一個老實巴交的,孫志浩膽敢說個‘不’字就又打又罵的。”斜眼看著婉玉,得意道:“你猜這事我是如何知道的?”

婉玉從善如流道:“嫂子是怎麼知道的?”

紫萱繪聲繪色,比劃道:“話說還是三個月之前了,我去柳家探望姐姐,乘轎子剛過市集,就在巷子裡看見有個男人披頭散髮沒命的跑,後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