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的忠實擁護者。
“你該去吃點兒飯了,奧烏!”
“把你吃奶時的勁用上吧,笨蛋腦袋!”
這樣的聲音開始響亮了起來,似乎只要罵上兩句就可以打發他們一天的疲勞,至於罵的是誰,並不太重要。
奧烏的臉已經漲得跟血乎乎的豬肝一個顏色。他掂起腳尖費盡力氣爭取來的機會,當然不是為了換回笨蛋的稱號。
“住口,住口!你這狗狼養的!”奧烏向齊朗大聲咒罵著,儘管他知道齊朗其實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狠狠地輪起了劍,毫無章法地攻了上來!
'正文 第011章 混戰過後'
之前的四個小時訓練對奧烏來說都是白費工夫,因為齊朗看到他的劍已經失去了準頭,要是一個醉漢輪起一把木劍的話,也會是這樣的效果。
但那同樣不好對付。尤其是奧烏其實並沒有喝醉,他只是因為憤怒而變得瘋狂。而且他的力量大得驚人,要是結結實實地捱上一下,齊朗相信自己的骨頭一定會被打碎。
如果仍然像之前那樣一味防守的話,齊朗很清楚自己支援不了幾下。那真是太難了!要準確地擋住雨點一樣的進攻,同時還要確保自己的木劍避免正面迎上那強大的力量,這對於最好的武師而言,都是很難做到的,何況齊朗也才只訓練了四個小時——除了他剛剛記事時被那位偉大的、受人尊敬的劍師訓練的那一年外,只有這剛剛發生的四個小時了。
其實齊朗也記不大清楚了。關於過去的一切,包括那遙遠的東方故里,都已在他在腦海中被擠壓塗改,除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最後只剩下一場血淋淋的戰役。儘管那些片段偶爾還會跳出來,隱約地帶給他很溫馨、很美好的感覺,但在那場瘋狂的災難的衝擊下,一切都更像是虛幻的影像,在血霧中一點一點地變淡,直至卑微地躲藏在記憶的最灰暗的角落裡……
但記憶這東西很奇怪,有一些真的會像刻在骨頭裡一樣,你不必去深究它是真是假,它只是突然迸發出來,像本能一樣告訴你該如何去選擇。
就像齊朗現在一樣。他開始改變策略——進攻!
撤步,橫著閃身,挑開對手的劍身,出劍挺刺!
如果齊朗手中拿的是菲利克斯的那把聖光劍的話,在奧烏肋骨那裡已經多了一個血乎乎的窟窿!
“噢!你這狗孃養的!”但奧烏並沒有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只是很憤怒地大罵了一聲,一個轉身又衝了上來。
因為齊朗手裡拿的只是一柄木劍。
再來一次!
同樣靈巧地避開了奧烏的一次不併成功的上劈,拿劍梢把那粗壯的身子輕輕地往前一帶,再反過來雙手一削。這次齊朗擊中了奧烏那滿是粗毛的小腿!
“啊!你在替我搔癢嗎?”奧烏還是毫髮無損地殺了回來!
周圍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安靜了下來。
菲利克斯們都驚呆了!他們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他們原以為奧烏可以像廚師長對付雞籠裡的白毛雞那樣,輕輕地把那個東方小子拎過來,在喉嚨上割一刀,然後就拍拍手去準備熱水了。齊朗之前擋住了奧烏兩劍,那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發生了奇蹟,但他們還是堅信,齊朗不會一直運氣那麼好。
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齊朗很清晰地用劍擊中了奧烏,兩次,三次……十次!也就是說,那個東方小子已經幹掉了十多個像奧烏這樣強大的敵人,儘管他用的方法與奎爾中尉所傳授的很不一樣,但在戰場上,沒有人會在乎你用的是什麼樣的辦法,只要你把鋒利的劍刃劃過敵人的身體,讓鮮血流出來,你就是勝利者。
在這群小夥子看來,這場令人大開眼界的一對一對練已經有結果了,他們現在只等著奎爾在三分鐘到來的時候,宣佈訓練結束,然後很失望地大喊:“齊朗下士,你做得棒極了。你是我所見過的最優秀的新兵!”
但奎爾並沒有喊停,看起來世界上並不存在合適的手錶能夠帶到他那粗壯的手臂上,而且他很明顯對齊朗沒有絲毫的認同,因為這時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那雙牛眼甚至已經瞪得有些發紅了。
“三分鐘已經過了,奎爾中尉。”人群中傳來了一個並不很響亮的聲音,當菲利克斯等人瞪著怪罪的眼睛四下裡尋找時,他們看到古爾夫很小心地把袖子放了下去,膽戰心驚地低下了頭。
但奎爾對這聲音充耳不聞。他的臉還在嚴重地扭曲著,彷彿齊朗擊中奧烏的每一劍,也在同時劃在了他臉上的傷疤上。
這時場上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