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得上皇妹。再說地下王朝的人現在對皇妹恨之入骨,你離了我這兒,路上能不能保得安全,這就難說了。”
寒宮雪對寒宮婉兒的話,雖不能全信,但對自己女兒卻是瞭解,這事只怕是做得出來,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長公主,太醫來了。”殿外宮女前來傳話。
寒宮婉兒淡淡瞥了眼進來給寒宮雪治傷的老太醫,“我皇妹的傷,可得仔細點治,出了一點差錯,你也就別指望養老了。”
老太醫忙道:“老臣定盡全力。”他哪能不明寒宮婉兒話中之意,要這榻上之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這麼躺著。
寒宮婉兒點了點頭,“皇妹好生歇著,我改日再來看你。”說完投也不回的走了。
寒宮雪心裡暗罵,惺惺作態,但自己現在這情境,也拿她沒辦法,只得忍了這口氣。
寒宮婉兒吸了口院中新鮮空氣,對面著寒宮雪,不是強行忍著,真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問跟在身後的親信女官,“太子今天回來沒有?”
“剛剛回來,仍然一身盡溼。”
寒宮婉兒長嘆了口氣,這該如何是好,“去太子殿。”
一眾人轉了方向,朝往太子殿的方向走出不遠,寒宮婉兒又再停下,“算了,還是不去了,回去吧。”見了他,又能如何?勸也勸不聽,罵也罵不進,去了,只會讓他更加怨恨她這個做孃的。
盼弈風早些醒來,又怕弈風醒來,他沒了掛念,丟下一切,隨著玫果去。
又嘆了口氣,拈著身邊一片樹葉,看著手中樹葉,這些年來所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長公主,普國使者求見。”
寒宮婉兒拋掉手中樹葉,終是來了,“不見,要他回去好生歇息,有事明天朝上再說。”停了停又道:“叫人好生服侍著,千萬不能怠慢了,他好什麼就給他什麼。”
玫果未歸,弈風失蹤,普國且能不聞不問?如今只盼遇上個軟弱些的使臣,拖上一拖,封了嘴才好。
女官下去片刻又再轉回,“使臣不肯離開,非要見公主。”
寒宮婉兒正心裡煩躁,“哪有強見之理,不見,打發他走。”
女官遲疑了一下,忐忑不安的遞上一支珠釵,“他說公主見了這個,自會見他。”
寒宮婉兒接過珠釵,手一抖,差點沒拿捏住,臉上陰晴不定,過了良久,才定下神,“他在什麼地方?”
女官回頭看了看來路,“就在前面塘邊桃樹下。”
寒宮婉兒將珠釵握緊,“你們先回去。”定了定神轉過花徑幽路,向花塘邊走去。
塘邊一襲青衣印入她眼簾,定了定神,令臉上淡無表情,踱到離那背影三步之遙方停下,側身不看來人,只看面前一株桃花,冷冷問:“他叫你來見我,何事?”
既然那人交得這釵子給他,這人定是那人親信,也不必兜圈繞彎。
那人不答,慢慢轉過身,靜看著她的側影,過了好一會兒,眼裡湧上難言情愫,“婉兒,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還是這麼個性格……”
寒宮婉兒全身一震,臉色慘變,退開一步,轉頭看向那人,一張陌生的臉,可那眼睛……卻是在她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眼……
不可能,他此時怎麼可能丟下亂成一團的普國,來這兒?
“你是誰?如此放肆,敢直呼我的名號。”
來人垂下頭,抬起手,慢慢從臉上揭下一層薄皮,露出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雖然已是中年,卻仍然風貌不減,卻是普皇,“婉兒,何必不肯相認?”
寒宮婉兒如見鬼魅一般步步後退,退出幾步,才醒覺,為何要怕見他?心一橫,側過身不看他,冷冷道:“你膽子可真大,敢來這兒,就不怕我殺了你?”
普皇微笑了笑,揹著手,仍看著她,不見她已有二十餘年,歲月並沒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末凡那孩子,我見過多次,長得與我甚象,我一直覺得親近,沒想到竟是我的孩兒。”
寒宮婉兒的臉頓時寒了下來,“誰是你的孩兒,你休得胡說,如果你不想我殺了你,儘快離開。”
她拂了袖便走,表面平靜,心裡卻是波浪翻滾。
“婉兒。”普皇閃身攔住她的去路。
寒宮婉兒大怒,翻掌照他胸前便打。
普皇旋身避開,“性子還是這麼烈,一點沒變。”
寒宮婉兒對他怒目而視,“我的名字且是你叫的,讓開。”
普皇默了一會兒,長嘆口氣,“風兒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