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他極快的一探身,攬住她的腰,微一用力,玫果的身子便離了地面,落在他馬背上,仍被他強迫著面對他,“我是你的夫郎,夫妻之間的親密,有什麼放肆而言?”他略湊向她,含笑看她,溫熱的鼻息吹拂著她的耳鬢,在別人看來,還以為是他們玩曖昧遊戲。
“你……”玫果怒不可揭,正要發作,末凡已搶先道:“當然郡主可以推說不記得與我之間的賭注,不過過去的郡主雖然年幼胡鬧,卻是一言九鼎之人。”
玫果腳底爬上一股寒意直竄背脊,這些年來,沒有一個人懷疑過她,但這個人……“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過去的郡主?”
“是不是,不是末凡說了算。天色不早了,郡主請上轎。”末凡再次將她放到地上,又再一如往夕的溫和,衝她微微一笑。
但這一笑。卻讓玫果打心尖上微微一顫。但很快滿臉笑意地道:“我也好久沒回去看看了。回去看看也好。”轉身坐回了轎子。“起轎。”滿腦子都是。和他到底有著什麼賭注?或者這個賭注根本不存在。揭開窗簾。見他緩步縱馬前行。臉上沒有任何詭詐。也沒有半分得意之色。仍如四年前初見他地神情。甚至讓她覺得剛才他地霸道只是自己地幻覺。
從王府到她地私宅實在不是短路程。玫果拋開想不透地問題。打了個哈欠。歪著身子靠在轎壁上很快睡著了。她最大地優點就是不會讓想不明白地事來折磨自己。既然不知道就當不存在吧。
騎馬護在轎邊地末凡突然聽到轎子裡傳來“咚”地一聲。湊近轎子輕喚。“郡主。”
轎子裡沒有回答。頓時心裡一驚。
忙揚揚手中地馬鞭。“停轎。”翻身下馬。拋開轎簾。微微錯鄂後。不禁婉爾。
玫果坐在轎子底板上。上身卻趴伏在坐凳上睡得正香。那“咚”地一聲。想來是她滾倒到地上地聲音了。
末凡正猶豫著是否將她抱起,前面護衛傳來慌亂的驚叫聲,“瘋牛,瘋牛。”
聞聲望去,只見一大群瘋牛飛快的向他們急奔而來,牛角上都綁了尖刀。忙將玫果捲到懷中,大叫,“全部閃開。”
這隊訓練有素的隊伍瞬間向路邊飛躍。
突來的變化驚醒了玫果,睜開眼便見到那群瘋牛向他們衝來,驚叫著,“小嫻,小嫻。”
末凡將玫果丟給已避到路邊的護衛,回身搶救剛從轎中出來的小嫻,這一停留,瘋牛已衝到他身前。
他一旋身護住小嫻,雖然險險避開踐踏而來的瘋牛群,但手臂上終還是被一隻牛角上的尖刀劃傷。
瘋牛群又極快的卷塵而去。
玫果抱住嚇傻了的小嫻,心臟也是不受控制的亂跳。這帶著尖刀的牛群來的蹊蹺,絕非偶然。抬頭間看到末凡受傷的手臂,放開小嫻,撲向他,“你受傷了?”
“沒事。”末凡翻身上馬,將玫果也拉上馬背,緊緊攬住她的腰身,單手持韁,“全部上馬,跟我走。”一夾馬腹,已帶頭衝進林中小路。
“先停下,包紮了傷口再走。”玫果看他手臂上仍不斷地冒出鮮血。
“不用,一點小傷。”他不旦不停下,反而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
玫果看他雖然從容,但眼眸中卻凝聚著一抹慎重,“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他語氣平淡,但快馬加鞭的急趕,更讓玫果感到那瘋牛群是衝著他們來的。
末凡對這片樹林的地形極為熟悉,盡挑僻靜道路而行,直到進了她私宅管轄地區,才帶隊出了樹林,也沒有慢下來,仍是一路急趕。
玫果反而有些奇怪了,難道還有人大膽到敢明目張膽的在她私宅管轄地亂來不成?想開口訊問,卻見他緊抿著唇,專注趕路,到嘴邊的話卻硬是沒問出來。
弈園所在的縣與京城相接,離王府並不遠,但玫果卻覺得這段路總是走不完。
末凡沒直接回私宅,反而直奔官衙。
人沒到已揚聲對門外站崗的官兵道:“快去叫你們將軍來見我。”
兩名武官直迎出來,“末公子突然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末凡跳下馬,將遇野牛之事大略說了,“你們馬上調集弓手隊,前去捕殺瘋牛,以免傷了附近百姓。”
武官面面相覷,不敢耽擱,忙小跑著去調派人手去了。
末凡留下幾個得力的護衛給他們帶路,等他們離去了,才又再翻身上馬對玫果道:“讓郡主受驚了,實是末凡的過失。”
玫果回頭朝他一笑,“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