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在外辦事,每每提起玫果,都以我的夫人相稱。
過去覺得只不過是一個稱謂,並沒有什麼意義。
最近說起總會生出別樣情懷,欣喜中又有些苦澀。
但剛才她說他是她的夫君,問他,弈園搬遷,他是否肯同去。
這個女人平日極為霸道,原來心裡如此遷就尊重別人的意見。
怪不得那幾位對她百般寵愛,這樣的女人讓他們如何能不寵,如何能不愛。
彎了手臂將他攏的近些,見他不醒又再像她靠近些,直到將她慢慢攏進懷裡,才愜意的也合了眼,小睡。
這段路車程,只需半個時辰,便到弈園。
他叫人暫時關押了雌雄二盜,一面派了人前去通知官府過來押人,一面叫人去喚瑾睿。
雖然玫果說他背上的傷沒什麼事,但他終是不放心。
安排妥當才將仍熟睡不醒的玫果抱下車,送回她的寢院。
玫果溜出弈園,早急壞了坐守弈園的瑾睿,這時聽說他受傷而歸,丟下手中事務,提了藥箱,直奔玫果寢院。
恰好見離洛將一動不動的她小心翼翼的放上床,陡然一驚,大步奔到床邊,把上她的脈搏,發現她居然是睡著了,不禁啞然失笑。
離洛將他溺水,以及他對她施救,傷了她後背之事說了一遍。
瑾睿掀起她背上的衣衫,仔細檢查,對離洛道:“不妨事,也頂多痛兩日。”
離洛懸著的心才算完全落下,轉身出了玫果寢室。
瑾睿望著睡睡的玫果微斂了劍眉,這小女人片刻都難安分,吩咐丫頭打來熱水,退下丫頭,親自為她擦拭身子。
玫果睡的正舒服,被他折騰醒來,皺眉頭睜開眼正要發脾氣,鼻息間是她所熟悉的淡淡青竹香,心虛的忙閉上眼,裝睡。
瑾睿將惹毛巾敷在她背後傷處,看著她輕顫的長睫,冷清清的道:“沒本事收拾人家,便不要招惹事端。”
玫果睫毛顫了顫,忍著不出聲,又聽瑾睿道:“出去吃些苦頭也很不錯。”再也忍不住,驀然睜眼,翻身坐起,“見我難受,你這麼幸災樂禍,到底有沒有良心。”
瑾睿淺淺睨視了她一眼,面上冰蕭蕭的沒有表情,“你這麼招呼不打一個,擅自溜出去,害人擔心,可有良心?”
玫果自知理虧,“呃”了一聲,向他靠近些,拾了跌在床上的熱巾,賠了笑,“你們都忙,沒人理我,真的悶得慌。”
瑾睿嘆了口氣,接了熱巾,“今日不是離洛發現及時,後果不堪設想,你不為我們想,也該為孩子想想。”
玫果打了個寒戰,自己死了,曈曈??????
又悔又急,大眼裡慢慢蓄了淚,垂了頭。
他見他服了軟,才摟了她,柔聲道“以後不要如此,可好?”
玫果咬著唇,輕輕點了點頭。
他輕撫她面頰,“我以後會多抽些時間陪你。”
她靠近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安了。
玫果聽說雌雄雙盜被斬之事後,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便不再到處亂跑,安安分分呆在弈園。
暮秋和佩衿,離洛仍為暗哨的在外忙碌,幾乎連回來的時間都沒有了。
而瑾睿外出採藥,這兩日也不得回。
院子裡有不少下人,但仍顯得冷清清的。
去玉娘處看著曈曈睡了,才獨自慢慢踱回自己寢院。
進了屋掩了房門,才意外的發現離洛竟然坐在桌邊,捧著個茶杯,不知想著什麼。
見他回來,身子微微僵了僵,慢慢站起身,靜看著她。
玫果稀奇的望著他,晃到裡間,點燃香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離洛臉上有些不自然,跟在他身後,輕咳了一聲,“佩衿讓我來的,你的背還痛嗎?”
“不疼了。”玫果挺了挺背,有瑾睿的良藥,後背的傷早沒事了,回頭看他,長髮並沒像往日一般束起,只是鬆鬆的綁了髮梢,髮尾溼潤,身上沒穿外出的袍服,只穿了家中所穿的便袍,鬆鬆的露著鎖骨,顯然才沐過浴。
打趣道:“你穿成這樣過我這裡,又是才洗乾淨,叫人家看到,還以為你是來給我侍寢的。”
她這幾天閒的無聊便翻出以前學過,但沒用過的催眠術溫習,白日剛拿了兩個小丫頭試驗,竟有些效果,這時見了離洛又起了玩心,提了穿了細繩的小球在他面前晃盪。
離洛聽了她的話,難得的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