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和藹可親地母親為什麼能對一個幾歲大地孩童做出這麼絕情地事。送他丟進處處蔓延著死亡地黑塔。自生自滅……
正如冥紅所說。如果不是憑著本能。根本不能有這麼快地反應。那他出沒辦法活著走出那個黑塔。
如今雖然換回了納蘭氏,但仍然虧欠他太多……太多……多到已經不能償還……
既然他殺人真的不用分心,只是本能,那他剛才對自己所做的……是真心?
突然間,她不想他再殺人,只希望他象一個平凡的人那樣生活。
冥紅將擒到地人丟進事先備好的木箱。
將玫果抱上馬背與自己共騎,雖然搞定了這批刺客,但不能就此表示安全了,對方很有可能再派第二批,第三批人來。
所以這一路上是不敢稍有疏忽大意的。
玟果有了剛才的經歷,也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是隨時懸掛在半空中的,所以也不再任性胡來,安安分分的依在冥紅懷裡,不再給他添亂。
這一路上,冥紅雖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眼觀六路,耳聞八方,但心裡卻十分高興,有佳人依在懷中,更是受用。
如果不是顧慮到玫果地安全,巴不得走得越慢越好,乾脆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回到王府,太太平平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也不事先派人去給寒宮鈺下拜貼,直接坐了輦車去了子陽地府弟。
門口的家丁接了拜貼,見寫著‘平安郡主’四個字,哪裡敢有片刻停留,恨不得多長出兩條腿,將腿甩成了輪子,一路奔著管事那兒去了。
管事一聽平安郡主候在門口了,也是倒吸了口冷氣,直奔寒宮鈺地寢室。
寒宮鈺昨天夜裡和幾個小侍胡混到了天亮才睡,被人叫醒,正要發飆,一聽是玫果上門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行刺事件失敗。
但她派去的人都是死士,就算是失敗,也不會露出口風,玫果怎麼會這麼快找上門?
不管怎麼說,也只能等見了她才知道結果,這一驚一詐地,哪裡還有睡意,一邊喚管事的去請玫果進來,一邊忙著要丫頭服侍著更衣梳洗。
匆匆忙忙堆上珠釵,裹上錦衣,便衝向翠花廳。
她本來吩咐了管事領玟果去正廳,按太子妃的身份,親自上門,怎麼也周到。
可是玫果卻說有要事相商,所以還是僻靜些的地方好些,便要人領著去了寒宮鈺寢室的翠花廳。
這樣一來,寒宮鈺更感到她來意不善,腳底升起陣陣寒意,從雕花窗欞往裡望了望。
玟果正端著青茶,悠然的慢慢嘗著。她下首坐著個極為俊郎的男兒,這麼出色的男兒,不用想,也能猜到是玫果的六個夫侍中的一個。
眼裡不自覺的流露出嫉妒,天下凡是好的全讓她佔去了。
在門外強自定了定神,掐出一臉的笑,才款款邁進了門檻,“皇姐終於想起妹妹來了。”
玟果又吹了口青花細瓷杯裡的茶葉,輕抬了抬眼笑,眼角帶著一抹高深未測的笑,“我昨天從弈園回來,這一路上就惦記著皇妹,所以這大清早的就巴巴過來看看了,沒打擾皇妹的清夢吧?”
寒宮鈺笑臉僵了僵,很快又再笑開,“就是想請皇姐過來坐坐,都怕皇姐難有空閒。”
玟果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搓了搓手,“對了,我昨晚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人正押運了幾口大箱子,問過才知道,是給皇妹送禮物來的,不知皇妹收到這份大禮沒有?”
“送禮?”寒宮鈺迷惑的看向候在一邊服侍的管事。
管事也是滿臉的問號。
玟果把她們的表情看在眼裡,也不急,又能端起了茶杯。
這時一個下人慘白著臉,從外面跌跌撞撞的進來,哆嗦著唇,“公……公主……”
玟果輕睨了來人一眼,唇角含笑,來了……
寒宮鈺喝止了來人,“沒看見我皇姐在這兒嗎,這麼慌里慌張,成何體統。”
下人這才偷偷看了玫果一眼,杵在下面,不敢回答。
寒宮鈺微側臉,看了看玫果,見她神態自若,已猜到這事多半與她有關,迴轉頭,喝罵著下人,“有什麼事直說,這是我皇姐,又不是外人。”
下人這才諾諾的道:“昨天夜裡有人送來兩口箱子……說是送給公主的……當時公主正在……正在忙……所以沒敢回……才管家覺得那箱子不太對勁,讓人開啟來看看……”
他說到這兒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