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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見父親絲毫不鬆口,將抱著他手臂的手一摔,臉垮了下來,“爹爹就知道打仗,他打仗厲害有什麼用?充其量不過是個勇夫,難道夫妻之間還要打仗不成?”
鎮南王吹著鬍鬚瞪著眼睛,“你老子就打了一輩子的仗,你是說你老子沒用了?”
玫果伸了伸舌頭,慘了,把老爹也罵進去了,眼珠子一轉,獻著媚,“爹爹當然是天下最讓人敬佩的英雄,加上又英俊,又威武,怎麼是那些一介勇夫可比。”
鎮南王被女兒這麼一捧骨頭也輕了三分,拉下的臉也柔和了些許。
玫果察顏觀色,接著又說,“那太子聽說簡直就是冷血動物,殘暴得緊,我且能嫁給那樣的人,我寧肯嫁貓嫁狗也不嫁他。”鎮南王見女兒轉了個圈還是兩個字“不嫁。”正要找些什麼婚姻大事本由父母做主的大道理來開導女兒。
勇之見妹妹和老爹糾纏不清,提醒著,“爹,太后娘娘這時多半進門了。”
鎮南王“哎呀”一聲,“差點被你誤了事,你休得胡言亂語,趕快回房更衣見駕。”說完丟下女兒往大堂衝去。丟下玫果獨自呼天喚地,胡亂跺腳。
玫果鬧了一陣,見老爹硬是不再回來。自己獨自在這兒演戲也沒人看了,只得殃殃地睨著仍跪在地上的小嫻,“我爹走了,你還沒跪夠啊?”
小嫻伸長脖子往門外看了看。從地上爬起來。槌打著跪痛了地膝蓋。“真是有驚無險。皇太后來地可真是時候。”見玫果仍杵在那兒。上去拉住她往門拽道:“快去換衣服吧。
要不一會兒得罪了皇太后。老爺可真不會饒了我們了。”
玫果腳底象是粘在地板上一樣。硬是不動。
小嫻急了。“我地大小姐。你就饒了小地吧。你這麼鬧法。小地命早晚都要讓你鬧進去了。快去更衣吧。”說完也不管玫果是否願意。死拉活扯得拽回房中。拿了件白底。鵝黃小碎花地衣裙為她換上。
認真得重新給她梳過髮簪。壓上了一條鑲紫金小珠花。對著鏡子讚道:“我們家小姐可真漂亮。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見得有小姐好看。也難怪皇太后喜歡小姐。定要點小姐為太子妃。”
玫果被她這麼一誇。非但不中聽。反而就象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給那種冷血動物當老婆。你去當吧。”
小嫻扁著嘴。滿是委曲。“我一個奴才命。小姐就知道取笑於我。不過你說那些傳言是真地嗎?那太子……”
玫果吸著鼻子,露出一臉的苦相,“我是聽三哥手下的副將說的,還能有假?有一次有一個十分愛慕他的女子去軍中找他,他不但不領情,還當著眾官兵的面,將那女子羞辱一番。”
小嫻嚇得“啊”了一聲,“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女子。”
玫果心不在焉地看著鏡子中的倩影,“這還是小事呢,有一次他回來參加完皇上的壽宴後回邊界。清溪郡主和他青梅竹馬的,自小鐘情於他,便偷偷去送他,你猜怎麼著?”
小嫻搖了搖頭問,“怎麼著了?”
玫果嘆了口氣,“可憐的清溪居然在眾多士兵面前,被他削去了頭髮。”
小嫻驚睜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接得快,手中的玉梳也落在了地上,“天啊,女子削髮,不等於是要了她的命嗎?”
玫果冷哼了一聲,心不在嫣地玩著銅鏡,“可不是嗎?我上次去看望清溪,還痴痴的,見人就落淚。”
小嫻為清溪難過了一番,“清溪郡主真可憐,那個太子也太無情了。”
玫果放下鏡子轉過身來,睜大雙眼,誇張地道,“還聽說他殺人如麻,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女子也不放過呢。”
小嫻嚇得臉色發白,拍著胸口,“真是太可怕了,那小姐你和他……哎呀,該怎麼辦呢?”
玫果眼前浮現出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滿面橫肉,屠夫一般的人來,陰森的三角小眼露出傲慢光茫斜視著她。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哼,我才不要嫁給他呢。我宅院的六個夫郎都無福消受,哪能還嫁這麼個屠夫。”
小嫻也不禁為她擔心;“可是這是皇上賜婚啊。”
玫果秀眉輕揚,嘴角勾出詭異的笑,“我會設法把這婚事弄砸的。”
小嫻額頭冒著冷汗,以她這幾年對小姐的瞭解,定又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小姐,你可別亂來啊,這弄不好可是掉腦袋的。”
玫果很有把握地笑了,“只要讓他不肯娶我,不就成了?要掉腦袋也是他掉,不過他老子多半不捨得殺他。那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