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紅,離洛等人便三三兩兩的走來,到了這別院,仍如往常一般各自散開,或對弈,或舞劍。
在這別院的丫鬟閒著無事,加上這玫果這些夫侍都不是刻薄的人,對下人並不加以約束,這些丫鬟對他們也不懼怕,如同往日一樣,聚在一起,交流聽到的各種趣事八卦。
不過今天的話。題自然和剛回來的玫果處處有關,到後來竟說到玫果私去邊界的事,李成的名字也就被抬了出來。
她們的聲音並不大,但。只要有心,便能勉強聽得真切。
瑾睿依坐在。幾株秋菊旁的躺椅上,依然清瘦,精緻的五官不帶任何色彩,冷清得如同松枝上的白雪,低垂著眼認真的看著手裡握著本線裝書籍,對身邊事物全漠不關心,彷彿這院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秋風拂開他額前留海,露出光潔無暇的額頭,兩鬢的長髮攏到腦後,仍用黑玉小梳扣住,發稍隨風飄飛。
玟。果有片間的失神,他這份安靜與她錯誤的穿越時第一眼看到那個池邊的男人的感覺如此相似。目光迷離,思緒慢慢飄遠。
直到。小嫻用手肘碰了碰她,才回過神來,隨著小嫻所指的方向看向冥紅。
冥紅停下。手中的長劍,抱著手臂曲起一條腿靠在丫鬟們不遠處的亭柱上,看著腳邊正在搬家的螞蟻。但當丫鬟們說到玫果被擒時,濃眉微皺,眼裡閃過一抹擔憂,至於說到對方帶頭的將領居然是李成時,卻沒什麼反應。
玟果再看向正。在對弈地離洛和慕秋。
她對離洛地記憶還停留在他第一次給自己侍寢放蛇地那晚。而慕秋地記憶也是在剛醒來地第二天與他搶奪鳥窩地時候。
在這之後就只是在瑾睿地竹屋失火時。隱約象看到這麼兩個人。但當時地情形卻沒讓她會去留意這兩個人。這時看到。卻與兒時全然不同了。
在剛到這個世界時。與慕秋爭奪鳥窩。只顧著怎麼弄他下樹。加上他當時一臉地怒容。對自己橫眉冷對。竟沒能看真切他地樣子。這時看到。才發現他面頰消瘦。出奇地俊朗。
帶著股儒雅之氣。只是明亮地眼睛裡少了些什麼。淡漠得象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與瑾睿地清傲又有所不同。如果不是那份過份地淡漠。真讓人覺得他是極為可信可親地男人。
離洛那身豔紫色地長袍。與佩衿地花色長袍足以鬥豔。他地桃花眼再加上佩衿地狐狸相。二人真可以一起唱一出BL版地梁山伯與祝英臺—兩隻花蝴蝶。他地模樣到是比四年前更為俊俏。與正站在他身後看他們對弈地佩衿一比。這一攻一受就出來了。他攻。佩受。一點不用含糊。
玟果暗呸自己一口。做正事地時候。卻在這兒胡亂YY。離洛用手關節撐著下巴。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慕秋拈著一粒棋子。苦思這棋該落在哪裡。
二人顯然對丫鬟們的話題並不感興趣,只關心手下的棋局。
佩衿卻是一心二用,在觀棋的同時,不時掃向正談得眉飛龍舞的八卦女。在聽到太子救玟果的時候,微偏著頭,仔細凝聽,而說到李成被殺之時,反而和冥紅一樣沒什麼反應了,又回過頭觀摩棋局。顯然他對太子的好奇遠大於李成的死。這與他長年滾打在宮廷中到十分相符,永遠關心皇族中人。
最終玫果大鬆口氣的坐回石,李成與他們都沒有關係,那弈園也可以脫了勾結李成的這份嫌疑。
直到黃昏將盡,冥紅等人才相繼離去。
“除了末公子,他們全在這兒,實在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小嫻見他們脫了嫌疑,雀躍的幾乎跳起來。
她的話卻讓剛剛安心的玫果暗吸了口冷氣,除了末公子……打了個伶仃,不可能,絕不會是他,不管他對自己有什麼目的,但對自己卻是百般照顧,事事周全,無論如何也不該去懷疑他。
殃殃的回走,大老遠的見佩衿在她的寢室外徘徊。
見她回來忙一臉歡悅的迎了上來。
“有事?”玫果睨視著他,即使是末凡沒事也不會往她這兒瞎逛。
“我拿到解藥了。”佩衿從懷中取出小瓷瓶,遞了過去。
“呃?”玫果眼睛瞬間睜大,閃著驚喜的光芒,從他手中接過尚帶著體溫的瓷瓶,兩步並兩步的進了屋。
將瓷瓶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似有似無的淡淡的青竹香飄進鼻息。
倒出幾滴無色液體在容器裡,再湊近鼻息時,卻沒有了味道。
奇怪,玫果再拿起瓷瓶,湊到鼻間,仍是那股淡得象是風一吹便會消失的青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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