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眼裡也閃過一抹慌亂。
慕秋抬眼看他,“快援手,頂不住了。”
他收回思緒,取下白鴿腳上信箋,是慕秋髮來的,心裡一驚,展開一看,寫著,寒宮雪失蹤,弈風所服新藥與無回相沖,垂危,速回救險。
頓時臉色大變,顧不上再去那小院檢視,回頭望了望那竹林邊小院,調轉身拍馬如飛急趕。
馬不停蹄,晝夜不休急飛回燕京,直衝到太子殿前才跳下馬,直奔廂房。
寒宮婉兒在外間焦急的來回走動,見了他,急奔過來,面色憔悴,雙目含淚,“凡兒,你弟弟……你弟弟……”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末凡來不及安慰母親,直奔裡面,裡面情景觸目驚心。
慕秋和弈風盤膝坐在床上,慕秋臉色慘白,眼眶陷了下去,手掌抵著弈風手心,顯然是真氣消耗過度所致。
弈風一張臉更是白得嚇人,如同死人,口中不住的嘔著鮮血,胸前白衣早被鮮血染紅。
神醫立在床前,不住的用銀針刺穴,卻止不了他不住的嘔血。
末凡眼裡也閃過一抹慌亂。
慕秋抬眼看他,“快援手,頂不住了。”
末凡搶到床前,飄身上床,盤膝而坐,將手掌抵向弈風前胸,真氣順著他的手掌傳入弈風體內,弈風剛要嘔出的血,卻生生逼了回去。
這時卻見弈風睜眼看了看他,又自無力的合上。
他即時愣住,一愣之間,真氣停滯,弈風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他青玉衣衫,一個叮嚀,不敢再分心,閉上眼,將真氣綿綿不斷的輸入弈風體內。
有了他相助,神醫銀針不停的分插在弈風身體各處,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弈風不再嘔血。
神醫大鬆了口氣,喂他服下些藥物,又過了半柱香時間,才慢慢拔出那些銀針,疲憊的道了聲,“可以了。”
末凡和慕秋才緩緩收了真氣,扶弈風躺下。
慕秋抹了抹額頭的汗,“好在你回來得及時,要不他就完蛋了。”
末凡沒接話,想著弈風剛才看他的那一眼,“他可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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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只怕要生事端
慕秋無力的癱在床腳,“並不見醒。”
末凡轉頭看向為弈風把脈的神醫。
神醫微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手,“他的脈相很是古怪,怕是醒了,不過……”
“不過什麼?”因為弈風的事對外絕對機密,平時服侍他的也是跟隨寒宮婉兒十幾年的貼身老僕,這次弈風性命垂危,連老僕也留在了殿外。
寒宮婉兒親自端著盛著熱水的銅盆走到床邊,擰了溼巾給弈風擦拭臉上血跡。
“他中的那槍,心脈盡斷,全靠無回保了著才挽回一命,雖有末凡為他渡了八十一天的氣,保得性命,但一身功力盡散。”神醫眉頭越擰越緊。
末凡那些日子日日為他渡氣,也發現他體內真氣散盡,一身功夫盡失,為此事遺憾了許久,這天下再無人能與他相爭,“這有什麼關係麼?”
神醫點了點頭,“我研製出來的那藥物,能繼他心脈,等他醒來後,能重新練功,不過此藥與無回相沖,體內沒有真氣的人即便是相沖,也不過氣血略為滯頓,但體內有真氣的人服下後會氣血逆流。”
末凡看了看雙目緊閉的弈風,“神醫的意思,他如今是氣血逆流所致?”
“正是,服藥前,我也為他查過,體內的確沒有絲毫真氣,可是方才我發現他會陰處竟存有一粒氣珠。”
末凡雙眸一亮,“這麼說來,他功力有望恢復?”
神醫搖了搖頭,面露難色,“那粒氣珠太弱,無力衝出氣脈。”
末凡面色一黯,倒是寒宮婉兒看得開,“恢復不了就恢復不了吧,只要能醒來,平平凡凡的過這一世也就罷了。”
神醫沉吟了片刻,接著道,“除非……”
“除非什麼?”末凡和寒宮婉兒對視一線,又升起希望。
神醫猶豫了一陣,嘆了口氣,“罷了,不可行,那辦法太過陰損,又費時費力。”
末凡看著面色慘白如紙的弈風,他如果不得好,只怕她就算活著,也不會原諒自己,心下黯然,“神醫不妨說來聽聽,可不可行,我們另議。”
神醫又沉默了半晌才道:“除非有人將自身真氣強行注入他體內,與他那粒氣珠合為一體,衝破堵死的氣脈。而且他那粒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