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憂哪裡會信她,問子墨,“子墨,瞳瞳說的可是真話?”
子墨偷偷看了眼瞳瞳手中的小松鼠,沒吱聲。
瞳瞳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金絲籠塞給子墨,“迷你了。”笑著扭
身跑走了。
末憂望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低頭看向子墨,“去書房。”
子墨覺得委屈,但又不敢不聽,撅著小嘴,抱著小金絲籠拖著腳後
跟,往書房的方向蹭。
瞳瞳剛轉過花徑小道,一個冷冰冰,嚴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站住。”
頓時打了個寒戰,小臉上得意的笑意全消,將邁的步子收回,僵著身子慢慢轉身,白著小臉仰頭看向面前與她酷似,卻冷得如千年寒冰的俊顏,勉強擠了絲笑,但還沒化開便消失,“爹爹。”
瑾睿沉著臉,冷眼看著女兒,負在背後的手裡握著一枝剛折下來的手指粗細的柳枝,“手。”
瞳瞳小臉更白,咬著唇,抬起手,卷高蓋著手背的衣袖,平舉在父親面前,楚楚可憐的怯怯低喚了聲,“爹爹。”
瑾睿對女兒的可憐相,全然不理睬,只見枝影一晃,瞳瞳兩條白如
嫩藕的小手臂上出現兩條赤紅血痕。
瞳瞳痛得手一縮,淚在眼框裡打滾。
瑾睿聲音更冷,“舉好。”瞳瞳不得已,又將腕舉高,吸著鼻子,糯聲輕喚,“爹爹。
瑾睿手剛抬起,橫裡伸來一隻玉手,一把奪下他手中柳枝,擲在地
上。
玫果奔到女兒面前,捧著她的小手,看著她臂上血痛,心疼得變了臉,扭頭罵道:“女兒是生來給你打的嗎?你這麼見不得我們母女倆,把我們娘倆一起打死好了。”
“你休要胡說,我幾時打過你。”瑾睿眼裡閃過怒意。“她縱子
墨子軒打架。”
玫果從荷包裡取出藥膏給女兒塗抹,“那兩小子從孃胎裡便開打,從小打到大,有什麼好稀奇的?”
瑾睿眉頭蹙緊,“你……瞳瞳被你這麼慣著,無法無天了。”
“我就慣著,怎麼了?你有本事讓我再生個女兒出來,我就不慣著她。瞳瞳,跟孃親走。”玫果瞪了瑾睿一眼,牽了女兒的小手,轉出花徑。
瞳瞳到了拐角處,怯生生的回頭望了父親一眼,見父親一張臉比
方才更冷,打了個哆嗦,加快兩步,跟著母親跑走了。
瑾睿望著玫果和女兒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轉過身見末凡西帶微笑站在花蔭下。
別了臉往前走。
朱凡走到他身邊,“瞳瞳是頑皮些,但本性極善,你何必對她過於嚴厲。你又不是不知道,果兒對瞳瞳存著愧意,平時就特別的寵愛些。
而你對瞳瞳又絲毫不加言笑,果兒才越加的心疼。或許你對瞳瞳
如對憂兒他們三個一樣柔和些,她也就不會這麼慣著。
再說她拿來送給弟弟們的小動物哪隻不是受了傷,她拾回來醫好
的?
她雖然是縱子墨子軒打架,但的確是為了督他們練武,特別是子軒,練武極是不用功。”
瑾睿又是一嘆,終是沒反駁,這女兒著實讓他頭疼。
子軒哭著尋到正在後花院聚在一起的離洛和佩衿。
離洛見子軒一身的塵,小駐也花的不象樣子,急奔過來,一把將
他抱住,“軒兒,是誰欺負你了?又是子墨那小子?”
子軒更是委屈,不住抽搐。
離洛一聽,怒火上衝,將他放地上一放,“你好沒出息,叫你平時多用功,你總偷懶,打不過不知道用腦嗎?約他到水邊,弄他下水。
子軒歪著頭一想,高興起來,抹了淚跑了。
佩衿上前拘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你自求多福了。”離洛眼一瞪,“子軒不是你兒子麼?”
佩衿乾咳一聲,忙道:“放心,弈風打得著來,我自會幫你一把。”話是這麼說,琢磨著還是去哪兒躲上一躲的好。
弈風翻身下馬,一般銀甲在陽光下極是耀眼。
回眸間,見二門門檻上坐了個小人,一身溼達達的,託著下巴發呆,臉上盡是納悶。
定眼一看,卻是子墨,濃眉一揚,喚道:“兒子,你在這兒做什麼?子軒呢?”子墨子軒是雙生子,一直是秤不離陀。
子墨聽到叫喚,抬起頭,撲上前抱了父親的腿,“爹爹,墨兒在等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