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他的皮。”
“哥,他不是有信給你麼?”龍音溫柔的笑著,和哥哥撒嬌的模樣分外的迷人,不少青壯跟在後邊看得都痴了。
“那信說得雲裡霧裡的,根本沒一句明白話。”龍池苦笑了一下,沒好氣的說:“再說了就算看明白了又怎麼樣,這賤人是那種花花腸子千百繞的老狐狸,他在信上說要給我份大禮又要我受委屈還他份人情,我怎麼感覺這事就不靠譜呢?”
“大禮?人情?”龍音聽得粉眉微皺。
“對了,你說隨你來的還有兩人,那兩人呢?”龍池關切的問道,這時心裡也滿是困惑。
按理說五行之亂已經停歇了,想讓母親起死回生的事已無指望,這時本該帶著妹妹讓她過尋常人的生活。可在這風口浪尖上自己卻被推成了苗家的頭人,眼下他也是身不由己,這罪身已經成了苗家放在前頭的一塊擋箭牌了。
“我哪知道。”龍音一想就有些發惱:“他們一路神神道道的什麼都不和我說,我問了他們就說你會明白的,而且不會害你的,現在他們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楊存啊,希望你別把我坑得太慘。”龍池一臉的鬱悶,一份大禮,鐵樹開花的事他是不敢指望。這位主一向是無利不起早,這份所謂的大禮應該是個燙手的山芋,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燙得皮開肉綻。
苗家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了早市,早市今兒沒擺上攤位,早在隊伍來之前就有人先把這裡的小販清到了一邊。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竹子搭起來的座位,上邊已經坐滿了其他各族的頭人和長老,這會都一副好奇和期待的模樣。
他們昨日裡接到了龍池的帖子,請他們過來相聚。山裡的各族雖是一起起事但事實上來往也不太多,按理說苗家有什麼盛事與他們無關,只是這種敏感的時候這份面子不能不給,這些人也不是傻子,權衡得了其中的利弊。
這一,各族起事,苗家人多勢眾是勢力最龐大的一支,其他各族一向馬首是瞻,在這當口上各族都得共同進退。二來苗家多少年因為族內爭紛沒一個頭人在,眼下這新的頭人是惡名滿天下的龍池,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更不敢不來。
苗家的隊伍到場後,和其他族的人唏噓了幾句就紛紛落座。龍池坐在了首位,站在旁邊的是婷婷玉立的龍音,小姑娘甜美可愛,惹得人多看了幾眼。
長老們分席而坐,二千青壯圍成了一圈變成了人牆,這氣勢著實是骸人。眼下西南已經沒了官府的管轄,苗家擺出這麼大的陣勢,簡直已經有自立為王的勢頭了。
紛紛坐定,龍池這才咳了一聲,說道:“各位長老,頭人,今日邀請你們來。是因為龍某近日發現了朝廷的陰謀,也抓住了一些圖謀不詭的傢伙,所以想和你們商議一下我們日後各族的前程。”
“苗家頭人。”這時,旁邊一位壯族服飾的少女站了起來,作了個揖後柔聲的說:“我父親巴納頭人生病了沒辦法來,不過他說過,讓我們一切都跟著苗家走。漢族欺壓我們那麼多年,眼下我們已經殺了那麼多的漢官也不差這幾個了,眼下各族是一榮具榮,出了什麼事都必須緊抱在一起,這樣我們才有和朝廷談判的資本。”
這個壯家少女說話的時候聲柔如水,眼裡卻熱情得幾乎噴火,二八的年紀正是懷春之時,她俏面落紅。羞羞答答卻又大膽的直視著龍池,毫不掩飾那情竇初開的迷戀。
龍池之罪身,在漢家人眼裡幾乎是天誅地滅,瘟神一般避之不及。可異域情懷與眾不同,山裡的少女崇拜英雄,哪怕是殺人如麻的也是英雄,誰都知道這壯家頭人的女兒對龍池是情有獨鍾,所以都善意的一笑。
少女狠狠的嗔了他們一眼,再看向龍池的時候依舊有那無法掩飾的熱情。這哪像是代表族人來開會的,更像是舉著旗號來支援自己的偶像一樣。
“就是。”旁邊一位長者出聲附和:“那些漢家當官的想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這西南半壁自古就是各族的天下。別的不說眼下鬧出了這事,哪怕是朝廷想安撫我們也不敢接受,漢人處事不就說個法不責眾麼?如果他們秋後算帳的話,那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在座的頭人和長老們。”
“就是,朝廷肯定沒安什麼好心。”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交頭接耳,明顯也不相信朝廷會對他們法外開恩。
“既然如此,好,抬上來。”龍池見他們態度一致馬上下令,但眼神疑惑的看向了龍音。
龍音的眼神有些著急,趕緊按一開始定好的暗號吹了個長哨。長哨的聲音一響,圍攏的苗家青年紛紛讓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