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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麼?”

“為什麼……?”見父子倆如出一轍的惡人先告狀,而且唐海濤直到此刻還在做戲,還一口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曾義昊被壓在胸前的手暗暗握拳,真想拿個大錘將父子倆的嘴全部捶稀爛。

“忍住,忍住!我不能在此刻揹負罵名,也不能讓這兩小人誣陷父親!”曾義昊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暗自警醒自己,迅速調整好情緒,臉上很快就透出濃濃的失望和無比的悲傷,掙扎著,緩緩從地上費力地爬了起來,勉強站穩後,定定神,甩甩頭,感覺並不頭暈或者目眩,又鬆了口氣,然後就故意捂著被唐海濤狠狠撞擊的腰,很費勁地喘氣,再於圍觀眾人那同情和驚訝的眼神下,一瘸一瘸地,慢慢走回院門前,這才面對唐海濤,滿臉失望和痛心。

“為什麼?濤叔,您問我,我也正想問您,為什麼我爹只是換了一個藥鋪買藥,就像是犯下了天大的錯,你兒子居然跑到我家門口痛罵我們忘恩負義?”

正暗暗為他的身體抗擊打能力心驚的唐海濤頓時一怔。

“濤叔,”曾義昊說到這裡,只覺得嘴裡腥氣難忍,又吐了一口鮮血,卻沒有去擦它,任那淒厲的顏色迅速滑下自己的嘴角,然後慢慢地滴在自己的前胸,讓自己顯得更狼狽,很虛弱,然後憤怒地盯著唐海濤:“是不是……是不是在你兒子看來,我爹就活該一輩子揹著毒傷,修為越來越低才好?就沒有權利再找個大夫看看?”

“是不是我爹過去這十幾年來接受了您的幫助,就得我們父子倆的命都要賣給你們家?是不是你兒子傷了我就可以,我打傷他就不行?你問問旁邊這些叔叔伯伯們,先前你兒子是不是口口聲聲要殺了我?如果不是我還有點實力,我剛才已經沒命!”

周圍的街坊鄰居和過路的武者聞言俱皆點頭議論,對一臉蠻橫的唐影柱指指點點,:“這話說得不無道理,唐家小子這回做事是過了點!”

“是啊,你們仁信堂治不好傷者,難道還不許傷者去其他地方求醫?”

眼看著唐海濤臉色微變,曾義昊的聲音便愈來愈大,愈來愈悲憤:“濤叔,你只看到你兒子身上有傷,你怎麼不看我身上的情況?”他低下頭,指指自己那十數處被唐影柱的軟劍割破的衣服:“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如果我不是煉體略有小成,我的傷口絕對比他多,流的血也比他多!是不是他就可以打上門來大吵大鬧,甚至打砸了我們家,我和我爹只能任他撒野?”

“枉我爹過去這十幾年來一直信任您,沒想到今天,最終打傷我的卻是你!濤叔,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想搶佔道義最高點?想把汙水潑在自己身上?想做了**還要立牌坊?

做夢!

既然你那麼喜歡演戲,今天我就配合你演一場好戲!

沒想到曾義昊的反應這麼強烈,指控又是如此悲憤,而且句句都咬在點子上,令周圍的人紛紛側目認同,唐海濤目光一閃,忙轉身呵斥兒子:“柱兒,你不好好修煉,來這裡發什麼瘋?”

不等兒子分辯,唐海濤又迅速回過頭來,語氣已變得和緩:“小昊,對不起,叔叔我是一時心急。只是……你也知道影柱的脾氣,你又比他大一點,就不能讓讓他?”

曾義昊心裡再度冷笑,臉上則多了些苦笑和忿怒:“在外面,看在濤叔您的面子上,我能讓他就讓他,可這是我家!難道我要任他把我家的門都拆了,把我家的東西都砸破了才行?”

唐海濤的語氣頓時一滯,然後目光閃爍了幾下之後,問:“你爹呢?”抬腳就打算往曾家院子裡走。

“濤叔,你不能進去!”曾義昊哪肯讓他打擾父親的療毒,忙一閃身,擋在了他的前面。

“爹,您看到了吧!他現在仗著是通寶坊的人,根本就不買你的面子,連院門都不讓進!虧得您這些年來還一直護著他!難道您還對他心存幻想?”唐影柱臉上戾氣一現,再度在一旁怨毒地尖叫。

“你閉嘴!”唐海濤沒好氣地一聲呵斥,然後盯著曾義昊,目光裡已有不悅:“小昊,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叔叔我剛才一時心急打了你一掌,你就連家門都不讓叔叔進去?”

“濤叔,我爹正在驅毒,不能受干擾!有什麼事,您在這裡說就是!”曾義昊腳步未移,態度也很明確:“您一定希望我爹能夠順利驅毒對不對?小侄若有失禮之處,請您多多體諒和包涵!”

曾慶武此刻正處於關鍵時期,若是讓唐海濤進去,誰知道這個白眼狼進去後會不會暗中下毒手?到時以自己的能耐未必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