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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信,那一切的發生!”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當時白雪心中疑團重重,他反覆揣測:“秋琴為何要將我騙來,與小言成親?她既然是前任大祭司,逆天屠龍中,她又是站在哪一邊的?這一切實在有些複雜了。”

“看來只有當面問她才能知道為什麼了?只是她為何這般還不出現,她在哪裡?”

其實並不僅是白雪在等待,滿姑婆也在等待,她也想逼出秋琴,她等待的更辛苦,只因她心中所求的更大。

白雪不過是求一個答案,而她,求得卻是一個結果,一個改變。

張梔言早已經是痛哭失聲,她已經近乎於崩潰了,身子因為哭泣及心情激動而變得一抽一抽的動著,看著讓人心疼。而滿姑婆的臉色越見冰寒,她的龍頭柺杖再次緩緩抬起,這龍頭柺杖的每一次的抬起,都將有一條人命死去,這次死的是誰?

這些人雖然悍不畏死,可看到這龍頭柺杖也只覺得這是閻王爺的催命令符,心中止不住的覺得一陣悽悽涼。

人沒有不畏死的,雖然有的人可以為了一些理由,為了一些堅持的信念而慷慨就義,但那是極快的一刀,熱血灑下,碗大的疤。

可如今換成這種蒼白的死亡緩緩逼近,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被抽中去死,這種等待的死亡簡直太過於煎熬,有時候,等待死亡比死亡本身可怕的多了。

人們畏懼死亡,更多的是在於畏懼的那個過程,而一旦死亡真正來臨時,或許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反倒是心底裡會湧起一種殘忍的快感,只因你害怕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其中的細微差別如非是在生死邊緣掙扎過多次的人,根本難以分辨的清楚。

“這一次,要死的是老身!”在所有人滿含韻意的目光下,滿姑婆的龍頭柺杖終於重重落下,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柺杖插在黑泥地上,動也不動。

她厲聲道:“漢人皇帝有句話說,萬方有罪,罪在聯躬!老身既身為我族滿姑婆,要死也不能太落後於人後了,否則到了地下,又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這一次,要死的人竟然是她自己,這實在大出乎白雪所料,只見滿姑婆白髮怒張,滿臉剛毅強硬,可見她並非只是嘴上說說,而是已經抱了必死之決心!

“萬萬不可啊!”在場的賓客也如白雪般大為震驚,片刻後全痛哭不息,大聲勸告道:“滿姑婆。。。三思啊。。。萬萬不可。。。。。。您是我族擎天一柱,豈能輕言就義!”

“我心意已決!誰也不必再勸!”滿姑婆怒道:“誰要是膽敢勸阻,便已叛族罪論處!”

這叛族罪極重,非但生不入族譜,死也不得葬入墓陵,這時候的人們極為重視身後事——百年安息,若是被驅逐出族,死後也不得迴歸,那算得上是最重的懲罰了。

滿姑婆這般一說,眾人也不敢再勸,只是有些女人已經忍不住默默的垂淚,看得出來,這滿姑婆雖然嚴厲,不過也算是比較深得人心的。

“滿姑婆!”張梔言面容如死屍般蒼白,她此時反倒不哭了,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平靜的,到了這種時候,哭泣已是最無用的東西,她緩緩道:“既然一定要死,那就讓丫頭去死!”

滿姑婆道:“你?”

張梔言用力點點頭,她滿含深情的望了一眼白雪,道:“丫頭肚子裡有他的兒子,只要將我們母子投入泉眼,魔龍得到血祭,一定會再次沉睡。”

“什麼?我的兒子,小言你說什麼?”白雪不可置信的望著張梔言,將目光停在她的小腹之上,只是那新娘喜服極為寬大,根本看不出那肚子大小,“小言?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梔言慘烈的一笑,道:“你難道從未想過那一夜嗎?一切你難道沒有想過原因嗎?”

夜悽迷,夜迷離,悽迷美麗的夜,帶著淡淡的憂傷。

那種猶如干木遇上熾熱的火焰燃燒出如夢一般的激情,春水靜靜的流著,夜便在那般的月光下融化。

梔子花香,梔子花般的女孩。

白雪道:“那是你刻意安排的?”

張梔言並不否認:“是。”

“難怪了?”白雪想起那第二天早晨,她**裸的如初生嬰兒般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中,那如象牙雕琢起來的粉背白的耀眼,還有那冷冰冰的言語,冷冰冰的人,“難怪她第二天竟似完全忘了昨夜的事情,和昨夜那個如火熱情如水柔情的女孩恍若兩人,一醒來就要趨門趕人,原來這根本就是她安排的一場戲罷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