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晨很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先去詢問秋上林:“你沒事吧?”
柳系花很急促的說:“範晨,秋上林不乾淨,她親口承認她和許多個男人有染……”
嘩的一下,她被潑了一臉酒。
動手的是木木。大家要原諒懷孕且患有產前憂鬱症的孕婦,她們大多脾氣不好。
“滾出去。”
柳系花委屈的看著範晨。範晨也很委屈的看著她。
同學,我們不熟。
“秋總,你來了酒會也不和我打招呼,難道是我拍的廣告不入你的法眼?”官面上自有其一套行事規矩。範晨不管柳系花有多委屈,但他得幫秋上林撐腰。一來她是好友曾經暗戀的物件,二來,他們才是同班同學。
楊海也緊跟上:“真對不起,都怪我管理不善。”扭頭吩咐公司員工:“還等什麼——把這位女士和他,都請出去!”
柳系花此時腦子有點不好使,只會重複一句話:“我有邀請函入場的,你憑什麼趕我走!”
秋上林冷冷的看著她。
旁邊有廣告公司熟知內情的人,好心的小聲提醒她:“這位是摩卡公司實際控股人,楊海都只是打工的……”
晴天一聲霹靂,降下無數雷電。
柳系花此刻瓊瑤女主附身,不停搖頭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被幾名保安強行架離會場。
作者有話要說:怨念的說,大家去捧場新文嘛,去捧場嘛~~
危局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新開始。飛機降落在昆明機場,走出機場之前,秋上林回望了一眼大鐘表上的時間:19:26。
程衝已在雲南逗留了三個多月,沒舉牌子,按照提前說好的,在三號出口外倚著車輛等待。這地方是下車口,不許車輛長時間逗留,不斷有計程車開來,下客,又迅速駛走。他和他的車已在這裡停留了十分鐘,機場外圍工作人員過來看了一眼,沒說話,轉過頭去其他地方。來來往往的計程車很多,他堵著門,讓別的車不好停放。有脾氣暴躁的司機大老遠就把喇叭按的震天響,到了近處,卻又都閉口不言,寧可繞開他和他的車。
進進出出的遊客,無不好奇的看一眼。
上林走出三號出口,時間指向19:35。
上了車,車子平穩駛走。方才試圖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注視著他們離開,納悶的嘟囔了一句:“怎麼是個小女孩兒。”
豪華車不少見,司機也沒什麼大不了,讓他和計程車司機都緘口不言的,是車後的牌照。
上林捶捶酸脹的肩膀,隨口問:“誰的車。”
程衝答:“對方急著見你,給我這輛車開。”
上林沉默了會兒,問:“情況怎麼樣?”
程衝苦笑:“對我們很不利。他們挑動當地村民鬧事,三天兩頭的過去砸場子,當地政府你推我,我推你,都把責任互相推,誰也不肯出面干涉——看來他們已經通氣了。”
他很氣餒。
昆明的花卉栽培基地,是九重葛公司近幾年著力投資建設,並逐漸成為收入的主要來源。昆明的花卉三分之一流向國內市場,剩餘的三分之二則出口到國外,日本、歐美各佔了百分之五十的份額。
出口花卉要求嚴格,對品質、株高、幹徑都有統一嚴格的要求。九重葛從成立開始,就不斷的培育新優品種,走在市場前列,相對的,價格也不菲。這批出口花卉價格貴而數量龐大,國內市場根本吃不下。對方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卡斷了公司命脈,精準狠辣,讓他疲於奔命。
程衝聲音消沉而快速的解釋具體情況:“日本市場被他們卡住了,對方藉口咱們的花卉檢疫不合格,拒絕履行合同。”
上林詫異:“檢疫不合格?”不可能啊,公司對品質向來要求很高。
程衝苦笑:“日本新修改了進口檢疫條例,新品種的玫瑰花在年前就已經種植生產,根本來不及隨之變動……”
她沉默。
天時不合作,怪不了程衝。
“日本市場龐大,他們吃的下?”匆忙之間,想要整個吞下九重葛公司在日本的市場份額,卻也並不簡單。
程衝再次苦笑,奔波三個多月,他急得長出了白頭髮,二十幾歲,卻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他們聯絡了越南市場……”
上林越發驚疑不定:“不可能!”她斷然:“雲南政府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賺錢的渠道推給越南。”
“這就是許蜜的可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