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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了一串葡萄。殷夜遙閉著眼睛打了個盹,出了回神兒。

說到最後她口乾舌燥,抓過水杯咕咚咕咚灌水,隔著千里,他聽到話筒裡傳來清晰地吞嚥聲,輕笑:“慢點,別嗆著。”

一個小時了,總算肯說句話。

上林感慨,不知這孩子在殷家經歷了什麼,瞅給他悶成這副德行。

門被大力撞開,下林大汗淋漓的提著塑膠瓶跑進來,得意的衝他姐搖晃:“你看你看,我和哥逮了十五個知了猴!”看上林手握話筒,納罕:“誰的電話?”

他隨口一問,沒奢望姐姐回答,自然也不會停下等待,徑自跑去翻找碗碟騰出他的勞動成果。

哥說我姐整天看書學習,怕把眼睛熬壞了。大人都說知了猴補眼睛,我們去抓了來炸給她吃,可千萬不能變成小四眼!

邊找碟子邊嘶嘶有聲,穿了短褲就去林子找,越走越深,蚊子像要吃人,拼命往他倆腿上撲,一抹一把血。

上林問殷夜遙:“下林回來了,你要不要和他說話?”

沒等對方回答,徑自叫:“下林,是殷夜遙,你來說句話。”

剛巧李長生提著拖鞋光腳晃進來,站在門廳喝水,聞言一頓,扭頭看過來,掃了秋上林和電話一眼,倒叫她沒有來的心虛。

上林摸摸半乾披散的頭髮,納悶,我幹嘛要心虛?

下林只顧他的勞動成果,聽到她的話眼睛都沒眨:“不用了,我不認識。”

他聲音大,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上林尷尬:“小孩子忘形大,你又多年沒聯絡了……”

聽著話筒裡傳來長長輕緩的一聲嘆息,隨即再沒聲音,隔了幾秒,嘟嘟嘟忙音。

上林愕然,拿著話筒不知所措。

掛了?

這算怎麼著?沒頭沒尾的打來電話又沒事可說,連句再見都沒有就掛了電話?

秋下林在廚房裡嚎叫:“啊,它敢咬我!”

上林放下電話,疾步走過去,秋下林捧著手指頭轉圈:“姐,它咬我!”

無奈的搖頭,這個白痴,把知了猴都裝在淺口碟裡,一個個奮力往外爬,他抓了這隻跑了那隻,手忙腳亂。

只得又重新開了櫃門拿碗:“少誇張,它能咬疼你?頂多被它抓幾下,我也不是沒逮過!”

下林嘿嘿笑,全無被揭破的尷尬。

把知了猴先洗乾淨,隨即拿鹽和水醃上,雖然有些殘忍,但自然界本就如此,弱肉強食。後世裡可沒好吃它們。

知了猴是本地土語,也就是金蟬的幼蟲時期,每在夏天的清晨與傍晚時分破土而出,蛻化成蟬。以前窮,沒東西吃,孩子們就在夏天的傍晚,拿上手電筒在樹林裡到處去照趴在樹幹上尚未褪殼的知了猴,拿回家用鹽水醃漬一會兒,放點油在鍋裡炸,金黃脆響,肉質鮮嫩,是極好的零食,也是大人們的下酒菜。

後世裡的城市裡這東西可不便宜,一隻總能賣到七八毛錢吧。

重生後雖然也吃過幾次,但大都是別人做好送給他們,上林還從沒親自下廚炸過,今次來了興致,挽起袖子推開秋下林,催他們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吃。

切了點蔥姜,加入料酒把它們醃上,又翻出一袋粉絲洗淨炸了炸,擺在青花瓷盤裡,打了兩個雞蛋成糊,知了猴掛糊放在鍋裡炸,炸到金黃起鍋,依次擺在粉絲上,撒上花椒麵和孜然。

青花瓷盤映著金黃色的食物,令人胃口大開。

下林洗完澡出來,圍著桌子轉圈,口水橫流,卻捨不得下筷子,嘖嘖有聲:“真好看,真好看。”

她失笑:“吃你的吧!”

長生也拿了筷子,撥拉著分給兩人。

“你吃這八個,你吃四個,我吃這三個。”

上林疑惑,看著堆到自己面前的八隻:“我吃不了這麼多。”

下林早悶頭開吃,見他吃得香,把自己面前的知了猴夾給他:“喜歡就多吃。”

長生筷子迅疾,馬上又夾了回去:“吃!”沒好聲氣。

下林應和:“你就吃吧,當心變成小四眼!”

回家之前就已經說好的,反正大部分都是長生抓著的,又有炸好的粉絲吃,大不了明天再去捉。

上林失笑,夾了一隻放進嘴裡,孜然獨特的香味裹著鮮嫩的肉質,滿口生香。轉頭把殷夜遙忘在了腦後。

酒店柔軟的大床上,殷夜遙舒舒服服的躺著,睡了很久以來,難得的一個好覺。夢裡秋上林揪著他的衣服不放,嘀嘀咕咕說個不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