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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天之下,就是……爺爺也是沒法兒的呢!九叔,您也是知道的,姑姑向來只有人被呆呆設計的份兒,才會懵懵懂懂的接受既定的事兒外,還真沒瞧過誰能狠下心腸地逼迫她什麼哩!”

所以弘暉很肯定,這對母子若真的回到紫禁城,沉悶許久的京城,可又有得熱鬧了。唔,雖然大夥是當笑話看的多,但也是真心喜愛那種氛圍的呢!幾年未回京,他也有些期待了。

眾人討論得熱烈,為小天賜的志向各抒已見,只有五歲未滿的小男孩還處在懵懂中,滿臉迷惘。歪首想了想,還是掙脫了九阿哥的懷抱,往內堂奔去。

“九舅舅、暉哥哥、娘、小三叔叔,天賜還是想去看看爹爹!”

無論怎樣開朗活潑的孩子,其實在心底最渴慕的還是能親近親生的父親,與生俱來的那份對父親的孺慕與崇拜心情,即便是旁人再多的寵愛與呵疼還是比不上的。

九阿哥雙臂環胸倚靠著一旁的牆頭,鳳目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微雨的江南迴廊間,面容微斂。透過隨風翻卷而起的布簾,可以看見通往內堂的精巧江南軒榭融入在迷朦的煙雨中,臉上的神情漸漸漠然。

弘暉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若無其事地別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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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滴滴答答的雨聲中,夾雜著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光聽那一陣急促的聲音,就可以知道來人還不太懂得掩飾情緒,將興奮與期待的心情在這腳步中詮釋盡飴。

氤氳在煙雨中的青花石影的雨幕前,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盡職盡忠地守候在門口前,像山嶽一般沉靜內斂。當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男子警惕地繃緊身體,循著聲源極目望去。

只需一眼,即教守候在雕花烏木門前的男子如遭電擊,壯碩的身體一震,怔怔地看著逐漸走近的小男孩。

熟門熟路來到自家母親的臥房前,當看見忤在門口像門神一樣的陌生人,小男孩停下步伐,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看著他。

“叔叔,你是誰?在我媽媽房前做什麼?”小天賜脆聲問,那軟軟嫩嫩的聲調有小孩子特有的軟糯味道。

“我……”

喉口緊縮,乾澀得教男子無法清楚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情。省視著那張小臉蛋,那眉那眼那輪廓,無一不是記憶中的主子幼年時的模樣。看著小男孩,讓男子恍若回到了二十年前初見十四阿哥的情景,也是從那時便註定了他們這一生的宿命,必須絕對服從死忠於唯一主子——十四阿哥。

原來,短短的五年未到,他們竟錯過了那麼多、那麼多啊!

“叔叔,你……怎麼了?”天賜小小聲地問,有些拘促不安。不明白這個高大的叔叔為什麼要這樣看他,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這種情形,和當初弘暉哥哥看他的樣子很像呢!

“小主子……”男子哽咽地喚了聲,急切地上前幾步,又不自禁地縮回手,一陣手足無措後,終於慢慢地雙膝點地,行了個慎之又慎的禮,對滿臉疑惑的小男孩輕聲說道:“奴才泰安,見過小主子!”

“誒?”

小天賜凝眉,似乎不懂他在做什麼,也不曉得這是一個侍從對傾盡生命守護的主人最卑微最恭敬的一種儀式。

他自一出生便是在寺廟中與一群生性淡薄無慾的出家人長大,沒有什麼尊卑之分。自有意識伊始,便守著臥病在床的母親,每天每天,在期待中侍弄土地,然後遇見沒大沒小、性子率直豪爽的白家母老虎……小天賜的生活是簡單的、輕鬆的、純樸的,在這樣的環境中,他也就不懂泰安行此之禮,儼然是對一個皇子阿哥府中的世子而行。

“哦,泰安叔叔,您好!”

很有禮貌的禮尚往來一番,沒瞧見泰安一臉的呆滯惶惑,小天賜伸長脖子朝屋子張望,可惜緊閉的門讓他什麼也看不到。不禁鼓起腮幫子,嘟著嘴跺了跺腳,半晌才看向泰安,低垂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泰安叔叔,那個、那……嗯,天賜的爹爹是不是在裡面?”

一向稟著尊卑分明、禮不可廢的教條,當聽見心目中凜然不可侵的小主子一聲“叔叔”後,泰安被嚇到了。因為尚在驚嚇中,讓他只是呆呆地說著:“爺是在裡頭,不過爺他……”

未等他說完,得到了答案的小男孩早已按捺不住一溜煙的跑過他,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了,也沒有聽清泰安未竟的話——

“……不過爺他生病了,格格正在照顧他呢……”

無奈的事情

照顧?鬼才是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