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規則地一明又一滅,暗淡的光影投射過來,映照出他臉上不停閃過的怒容。
“拜託好不好?你又在耍什麼大小姐脾氣啦?”他狠狠攫握住她的手,一點都不肯放鬆。“你有什麼不痛快就直說,不要老憋在心裡跟我嘔氣,還擺一張臭臉!真受不了,無緣無故的……”
這下子,方容可真氣炸了,用盡她全身力氣甩開他的手。過分的用力使她踉蹌地倒退了三步,她未加思索便咬牙切齒地點燃了導火線:
“無緣無故?!”她冷哼了一聲,忿忿說道:“上大學以來,你對我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一點自由的空間都不給我,沒害我窒息,我都要謝天謝地了!你要我陪你上課,我依你;不要我去社團,我也依你;不準這、不準那,我全依了你,甚至連正課都沒去過幾堂。明天就要期中考了,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不爭氣的滾燙熱淚使她哽嗆得難受,她連忙背過身去,不讓他發現她的脆弱,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發洩出來:“而你,竟然只會說風涼話!”
他用力抓著她肩頭強迫她轉回來,滿臉不服氣,訕訕地辯解:“我哪有說什麼風涼話?”他的表情就像在壓抑著什麼。
頓時,方容覺得好無助……她失去了與他爭辯的動力,來自課業和他的雙重壓力,就像有千斤萬斤重,讓她喘不過氣、讓她疲於應付。聽他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脫罪,她只能顫抖著羸弱的雙肩,不發一語垂頭低泣著。
他斜倚在牆邊點燃了一根菸,不斷吐出燻得方容咳嗽的難聞白霧,用著一種讓人極端不舒服的傲慢語氣質問她:“怪我沒給你自由?好,我正巧有話問你。今天鄭哲偉來找我傾吐了一堆心事,你知道我聽了有多難堪嗎?”
“幹我什麼事?”聽他沒頭沒腦說了些不相干的話,她不禁納悶起來。她覺得鄭哲偉跟她根本八竿子打不在一塊兒,對他的瞭解,也僅止於他是趙至新班上的班代而已。
“幹你什麼事?”趙至新猛然吸了一大口煙,然後又用力呼了出來。話中充滿了嗆人的煙味和火藥味,她見到他青筋爆出的樣子。“他說他要追你,聽清楚沒?鄭哲偉說要追你!我早就料到了,當初你說要以表兄妹相稱,還不是想有更多招蜂引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