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把我們這裡搞髒了;而且還有那麼多人圍著;影響我們房地產的名聲。你帶人趕快處理這件事情;把那些圍觀的人趕走;再把民工的事情處理掉。”老闆想了想道:“工頭;那個民工有幾個月的工資沒有發了?”
工頭急忙回答:“老闆;有半年沒有發民工的工資了。”
“好;我又可以省下那個民工半年的工資。”老闆一聽可高興了;好像那個民工的生死與他無關似的。
莫志濤已經來到受傷民工的身邊;他小聲地對醫生道:“兄弟;我也是醫生;這個大哥的傷怎麼樣了?”
“這個民工不行了;他已經昏迷不醒;鋼筋又不能拔;且插入這麼深;就算拔出鋼筋也一樣會沒命。”醫生搖搖頭。
“那讓我來試一試。”莫志濤一邊說著;一邊搭上了民工的脈門。
“兄弟;你是哪個醫院的?要不你叫你們醫院的救護車過來;我把病人移交給你。”醫生心裡一動;如果能把這燙手芋丟擲去;那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莫志濤道:“我是人民醫院醫科的。”
“醫醫生?”醫王一臉的輕蔑;“你給你們內科打電話吧;讓他們派車過來。”在他的眼裡;醫只能是看看感冒什麼的;像這種病;醫是起不到一點作用。
“不用了;我來救吧”莫志濤搖搖頭。他已經為民工把了脈;情況非常不好。如果再不把鋼筋拔出救治的話;就算大羅神仙過來也救不了民工。
民工的內臟已經嚴重受傷;就算拔了鋼筋後;也不一定能救得活。所以;莫志濤才焦急要把鋼筋給拔出來。
“大家都讓開;讓開啊;這是我們工地的事情;你們不要圍觀;都走吧;要不然我們對你們不客氣。”工頭帶著十幾個拿著鐵管的男人衝出來;那凶神惡煞的樣讓圍觀的人害怕地退後了。
旁邊的民工看到工頭過來;他們焦急地道:“工頭;阿炳快不行了;你們快幫忙想辦法吧。”
“媽的;不行就不行。”工頭不以為然道。“老闆已經在後面發火了;說現在工期緊;如果你們再不開工的話;會扣你們這個月的工資。”
“可阿炳現在……”旁邊的民工還想說話;可當他們看到工頭那要殺人的目光;紛紛低下頭不敢說了。
他們都是外省過來麻城區打工的人;工頭對他們非常不好。如果不聽話動不動就打罵;而且他們被扣著半年的工資;如果誰不聽話;工頭會告訴老闆扣他們的工資;他們多說一句;當天就有人把他們打得半死。
“這都怪阿炳自己;這麼大的人在上面都不站穩;還學人家玩空跳;自己跳下來怪得了誰?”工頭不以為然道。“行了;你們快於活;我們把鋼筋鋸斷;如果阿炳沒事;就送去醫院。如果死的話;我們會負責處理他的身後事。你們不要在這裡磨蹭;要不然我扣你們的工資。”
“工頭;如果鋸這個病人身上的鋼筋;他會當場死亡。”莫志濤看不過眼了;這個工頭也太缺德了;完全拿人命當兒戲。
那邊的四眼記者也是焦急;如果就這樣散場;他的新聞版面不會多;沒有什麼內容好寫啊。他看莫志濤先出頭了;他立即在後面叫道:“這老闆也太缺德了;民工在工作摔下來;肯定是工傷;一切要老闆賠償。而且竹架質量不好;這工程肯定也有問題。”
“對啊;這批竹不好;有很多都生蟲的。”其一個民工附和著。
工頭的臉色變了;他非常清楚知道這些竹的問題;那是老闆為了貪便宜買的次品竹。如果追究下來的話;後果會非常嚴重。
“是誰他媽的在多話;兄弟們;把他找出來打死他。”工頭囂張地叫著。
而在裡面的老闆聽到有人還違抗他的話;他立即拿著一條鐵管跑了出來;“媽的;是誰想鬧事?看我不打死他。”
“咔咔咔。”四眼記者看到老闆跑出來;他立即拍了好幾張相片。“老闆是黑心的;大家不要怕。”
四眼在後面大叫著;打吧;最好民工和老闆打起來;到時他就有新聞寫了;明天的頭條肯定一版都是他的。
老闆見四眼在煽動;他立即用鐵管一指四眼;旁邊的工頭立即揮著鐵管打向四眼。
四眼記者急忙往後面退;他人是閃過去了。但是他的相機卻被打掉在地上;“媽的;他還拍照?給我把相機打壞;把他抓起來。”老闆氣憤道。
“志濤;你管一管吧”旁邊的餘美靜慫恿著莫志濤;好像在她的眼裡;莫志濤無所不能。
“好。”莫志濤點點頭;他正想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