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會繼續做出她無法承受的事,她移動俏臀想從他腿上離開,沒想到他長臂往她纖腰上一攬,將她抱回原位,壯臂如鐵勾般箝制著她。
「你……」映夏將手掌貼在他的胸膛上,拉開兩人的距離。
「如果妳別亂動,讓我冷靜一下,剛才的情況就不會再發生。」柳君實以額頭摩挲她的額頭、臉頰,試圖舒緩體內的慾火。
「好,我、我不亂動。」
映夏乖巧地僵坐在柳君實的腿上,首次明白了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以往他對她的摟抱、親吻,就像是表現出兄長的疼愛,但現在他的觸碰卻讓她感受到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
讓她感到心慌的是,她竟也對他產生相同的情緒。
她要她的實哥哥只完完全全屬於她,日後成了親,她寧為妒婦,也絕不願與另一個女人分享他的柔情!
「剛才在門前遇上了前來提親的媒婆,聽說對方家裡是做木材生意,姊姊還是宮裡的妃子,似乎來頭不小。」
「提親?誰的親事?」
盯著她的眸子,他試圖從中找尋些什麼,末了,他斂了斂眼,道:「妳的。」
映夏一聽,淡淡地喔了聲。
柳君實不甚高興地皺起眉頭來,「妳似乎並不意外。」
「呃……」
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心中泛起酸意。
「看來這事常常發生,妳甚至已經習以為常,是嗎?」
「雖然談不上習以為常,但確實因為太過頻繁而不再感到驚訝。」
「妳似乎忘了自己已經有了婚配,」柳君實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銳利地瞅視著她,「也忘了我的存在。」
他盯著她半晌,末了竟揚起微笑,神情變化的速度教映夏有些傻眼。
「不過,這也沒錯,夏兒越來越美麗,像朵牡丹花,除非京城裡的男人全瞎了眼,否則怎可能沒瞧見呢?」他動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後徐徐地問:「或許有哪家公子對了妳的眼?」
他話裡的刺讓映夏皺眉。
她越來越不懂他了。
隨著年歲漸長,他的脾性越是捉摸不定,雖然總是笑臉迎人,但她越來越無法猜測他的心思。
他的語氣裡不見妒意,卻又字字帶著酸味;明著對於有人上門提親表現得絲毫不在意,暗地裡那雙眼睛卻透出銳利的光芒,彷佛想將人碎屍萬段。
「如、如果……如果有呢?」映夏故意這麼問。
柳君實睨著她,淡笑不語。他俊顏上的笑容太過溫柔,瞳眸太過炯亮,她彷佛在他臉上瞧見了怒氣,但他只是一如往常地輕握起她的柔荑。
「是嗎?我的夏兒也有喜歡的人了?」他拍拍她的手背,像個大哥哥寵愛小妹妹般低語,「是哪家公子呢?」
「是……」
「還是妳故意誆我的?夏兒?」他薄唇輕揚,隱約透著嘲諷。
「真的有、有啊。」
「是嗎?是哪家公子?」
「是……」
映夏很努力地在腦中尋找著所認識的男子。
城北宋家書肆的宋書南?不行,那個書呆子,連謊都不會撒,要是實哥哥真找上他,怕是三句之內便露出馬腳。
還是武平南北貨行的齊元?不行、不行,雖然他這個人十分滑頭,但月初才剛娶妻,實哥哥只要派人稍稍打聽一下,便能戳破她的謊話。
啊,有了!
映夏露出頗富自信的甜美笑容。
「有呀,我沒誆你。」
「喔?是哪家公子?」
「鄒家公子。」
「鄒家公子?」
「嗯!」她抬起下巴,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他家經營金春字號茶行,黃金樓裡供來客飲用的上等茶葉都是從他那兒進貨,他家的茶葉甘甜,久泡不澀,客人都喜歡極了……」
「金春字號茶行?」柳君實微玻�鷓邸�
映夏的話忽然被打斷,愕然地看著他,卻看見他收起了笑,下顎更是明顯的繃緊。
「呃,怎麼了?」
「全名。」
「啊?」
「我要他的全名。」
「鄒、鄒秉均。」映夏說得有些結巴。他應該不會真的去找人家查問吧?
「鄒秉均,經營金春字號茶行?」柳君實再度確認,深邃的黑瞳中閃爍著一簇火苗。
怎麼他的語氣聽來像是不敢相信「鄒秉均」與「金春字號茶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