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了青,用手一指身前不遠小鷹何非凡的屍體陰陰地道:“這是一隻自命非凡的小鷹,現在是死鷹,朋友是怕他一個人黃泉路上沒伴麼?”
“你就是他的伴,你們同來就該同去。”
“拔刀吧!”一枝花揚起了手中劍,他剛才力搏何小鷹耗損了相當不少的內元,經這一折騰已經恢復。
“你準備好就可以出手!”冷傲得教人受不了。
“少狂!”一枝花怒喝一聲,閃電出劍。
青光乍閃即滅。
流雲刀客變成了騎馬之勢,一手執鞘,另一手的刀前指下撇,姿勢非常之怪,刀身映日一片青蒙。
一枝花口唇連動卻發不出聲音,左肩到右下腹裂開一道長口,血冒、腸流,仰面栽了下去,死狀厥慘。
流雲刀客微微一笑,直起身,連看都不看死者一眼,似乎被殺的不是人,而是羊狗雞鴨之屬。他從容至極地回刀入鞘,拍頭,目注紅門,以非常清朗的聲音道:“在下流雲刀客,能有幸進門一睹仙姿麼?”
“不能!”聲音發自側方。
流雲刀客連頭都不轉,冷冷地道:“什麼人?”
一個面目陰鷙的年輕人從側方圍牆拐角處現身出來,沉穩地步入草場,直到距流雲刀客兩丈之處才止步。
流雲刀客徐徐側轉身,面對來人。
“開封大少,幸會!”
“你竟然認得本大少?”意態之間十分自得。
“這沒什麼,在關洛道上行走的彼此都不陌生。”
“可是本大少就沒聽說過你這玩刀的?”
“聽說無奇,直接見面不是更好麼?”流雲刀客淡淡地說,可是那份冷傲卻自然流露,而且有些逼人。
“很可惜,這一直接見面,你便失去了揚名立萬的機會。”開封大少盛氣凌人地說:
“流雲刀客,這裡並非尋芳冶遊之地,如果你還不想結束江湖旅程,本大少奉勸你及早抽身,否則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狂傲自大之情溢於言表。
“本人正準備提出同樣的忠告。”最佳的反擊。
“哼!嘿!哈哈哈哈……”陰鷙而又狂妄的笑聲,他根本不把流雲刀客放在眼下,完全的蔑視。
“這好笑麼?”流雲刀客冷漠如故,這份深沉的修養正是作為一個刀客或劍手所必備的基本條件。
“非常好笑,江湖上太多不自量力的人。”
“本人有同感。”又是一記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反擊。
“看來我們這一戰無法避免?”
“恐怕是的。”
“拔刀吧?”
“本人拔刀的先後要看對手而定,對你開封大少還沒先拔刀的必要,你先亮劍,想出手便出手。”目空四海的狂話令人無法忍耐。
開封大少沒被激怒,相反地反而冷靜下來,由這點看,他不是普通劍手,說是涵養深也可以,說是富心機亦並無不可,總之他忽然冷靜下來,原先所表現的浮躁之氣現在連半點影子都沒有了,神色一片深沉。
他緩緩撥出了長劍,劍身映日爆射出一片寒光。
名劍,明眼人一看就知。
流雲刀客也徐徐抽刀,他多少已估出對手的份量,狂傲之氣已經收斂,面色也沉得像一泓秋水。
“佔頭不佔先,你先出刀!”
流雲刀客把東瀛武士刀虛晃了一下算是出了手。傲氣已斂仍在,這種做法對於對手是一種輕視。
開封大少容色微微一變,臉上陰鷙之氣倏濃。
“看劍!”冷喝聲中,劍已劃出,一片森寒的劍光像午夜的迅電罩向流雲刀客,式中套式,太快,分不清劍路招術。
青光乍起,“鏘”地一聲,刀劍乍合倏分。
沒有任何過場言語,開封大少再次攻擊,從出劍到招式用實的這一瞬,一共有五個變化,就勢論事,他在劍術上的造詣已經是一流中的一流、在中原道上的劍手之中,還真難找到堪與匹敵的。
又是一聲震耳的金鳴,雙方各退了一步。
“你的刀法不錯!”
“你的劍術也不俗!”
“你還沒有主攻!”
“如此看刀!”
上步微蹲,青光閃出,如電花,如石火,快得不能再快,時間短得不能再短,勉強加以形害,就彷彿腦海裡意念興起的那幾分之一瞬。
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哼卿,開封大少問後電彈五尺,左上胸裂開了一道半尺長一道口,皮已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