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老者努力一咬牙,老臉立起抽搐。
丁浩心念才一動,老者已栽了下去,登時斷氣,他分明是以牙套藏毒自裁,好厲害的毒,轉眼便能奪命。這老者只不過是奉命釘蹤,身分敗露竟然不惜以命殉職,由此看來,那發令之人豈非比這種毒更毒?
如果攔截那名少女放過這老者,結果會不會如此?
丁浩心裡在想,轉過臉去不由又是一震,意想不到的情況,那少女竟然又回到原地,她分明已經脫身,這是為什麼?
少女走了過來,停住,臉色淒厲得怕人。
她有什麼圖謀?
丁浩經歷過太多詭譎的怪事,但這種情況的確是不可思議,已經僥倖逃生,又回頭來送死,依情依理全說不過去,除非是來了得力的援手,可是看她的神情卻又不像,這到底是為什麼?心念之間,他提高了警覺。
“你為什麼不逃命?”
“逃不了!”
“什麼意思?”丁浩大奇。
“不必問,你可以殺了我,死在酸秀才手下應該是一種光榮!”少女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而不是她自己。
丁浩凝視了對方片刻。
“你的同伴是自裁的……”
“我當然知道。”
“你為什麼不像他一樣?”
“我不夠資格!”
“自裁也要談資格?”丁浩更加地驚詫。
“不錯!”
“何不說明白些?”
“如果你給我一個痛快,我就告訴你。”
丁浩簡直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太離奇了。
“好,你說吧!”
“我是一名低階弟子,配合他行動,毫無身份地位可言,所以也沒有自我了斷的裝備,事實就是如此,現在你可以下手殺我了,我會感激你成全。”聲音依然平靜,彷彿完全不在乎生死,而她只是個少女?
丁浩怔住了。
第三章春鄉醉客
“我想,我該稱你一聲丁大俠。”少女又開口。“你晃必希望從我口裡得到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受人控制的小工具,而像我這等小工具除了接受命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權利,只許有縱的關係,不許有橫的聯絡,所以我們自己人之間彼此並不認識。領導的也分許多層次,層層節制,地位越高許可權越大,控制的層面也越廣。”
丁浩的心隨著這些話抽緊。
這是控制手段中最殘忍的一種,已無人性二字可言。
毫無疑問,這少女是所屬門戶是密探組織中的一個小密探,所知當然極為有限,可是她說的可信麼?最大的疑點是她居然要求成全她,人要是想死方法太多,投水、吊頸、服毒、跳巖,以利器自裁等等,不勝列舉。
“你要求區區成全你?”
“是的!”
“你自己不會想辦法死?”
“會,但……我不能。”少女猛挫牙。
“這令人費解,為什麼?”
少女窒了片刻,兩眼發紅。
“幹我們這一行的如果暴露了身份,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便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很慘,所以……”
“你可以自己選擇幾較安然的了斷方式?”
“不能,頭目以上的有自裁的裝備,我沒有,也不許以其他的方式了斷,除非死在敵人手下。”
“什麼理由?”
“我還有親人,我不能連累他們。”目光已經泫然,臉上的神情由無奈而變為憤恨,她連死的自由都沒有。
丁浩深深想了想。
“你既然擺脫不了殘酷的控制決心求死,就沒有再替控制者保守秘密的必要,多說幾句又何妨?”
“不錯,可是……我什麼也不知道。”
“有兩件事你一定知道。”
“哪兩件?”少女兩修建瞪大。
“第一,你所屬的門戶。”
“不知道!”少女搖頭,“我被強迫變成工具之後,沒有人告訴我,也不許問,只知道唯命是從。”
天下竟然會有這等怪事,作為一個弟子不知道自己的門戶,這不是怪而是恐怖了,這門戶如此作的目的是什麼?這種情況江湖中還前未之聞,簡直是魔鬼行徑,那統治者定然是一個極端可怕的人物。
丁浩輕輕吐了口氣。
“好,算你不知道。第二,問你們直接發令的是誰?”
“這……”少女猶豫了一陣。“春